良機。”伯爵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從法政署回來,瑞博和埃克特感到精疲力竭,對於他們倆來說,這一天極為糟糕。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不但毫無收穫,他們兩個人的腦子反而更加混亂了。
法政署的偵探們倒是很有效率,僅僅用了兩個小時械鬥雙方的手下,大部分已經抓捕入獄。一個下午的時間,法政署的刑訊專家們也一刻沒有停止過工作。
各種封存已久的刑具都被搬了出來,法政署聘請牧師就站在一旁,一方面為了保全犯人的性命,另—方面也是為了讓他們隨時保持清醒,以便接受下一輪刑訊從那些刑具底下獲得的口供,不可謂不多,走私、銷贓、殺人、綁架,一個下午羅列出來的罪名幾乎可以寫一部犯罪百科全書。但是真正有用的情報卻一點都找不到。
從口供裡面看來,這場械鬥醞釀已久。那些襲擊者們甚至招供出他們是從何時開始跟蹤對方的行蹤。又是何時開始策劃這場狙殺,為了得到可靠的情報,他們收買了哪些眼線,誰為他們傳遞訊息。這些口供理所當然被聚集在一起,也理所當然要在其他人的口中得到證實。一次又一次的刑訊,—批又一批的“受難者”使得整件事情,脈絡越來越清晰。
但是,所有的口供都證明,這場械鬥原本跟得裡至公主殿下和瑞博,沒有絲毫關係。可以說他們倆被牽連進這件事情之中,完全是偶然的意外。只可惜,想要讓任何人相信這一切幾乎沒有可能。那些得裡至人不會相信,瑞博本人同樣不會相信,甚至連負責審訊的法政署刑訊官也搖著頭說,會發生如此湊巧的事情的可能性。幾乎和一支箭被狂風捲走之後,誤射中一百公里以外來的路人還要小。
為了查明真像,法政署抓來了更多的嫌疑犯,對每一個嫌疑犯都動用了最恐怖的刑訊手段,慘叫聲在法政署總部的大樓之中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刑訊官員幾乎絞盡了腦汁,但是他們得到的結果,只是更加證明了這起事件的偶然性。
瑞博和埃克特無功而返,坐在馬車之上他們倆誰都沒有說話,他們的腦子裡面同樣亂哄哄的,清理不出頭緒來。
回到別墅,兩個人甚至沒有興趣吃晚餐,聽了一下午的慘叫聲,看多了那些在刑具之下痛苦扭曲的嫌犯,沒有人還有胃口吃得下東西。瑞博強打著精神同緊張萬分的芬妮和莉絲汀說著話,安撫著她們充滿焦慮的心。令瑞博稍感愉快的是,因為這件事情,早晨那種酸溜溜充滿醋意的氣氛,一掃而空了。也許這是今天唯一的收穫。
埃克特則無精打采得朝著房間裡面的人打了個招呼,便拖著沉重的步伐朝樓上他的房間走去。瑞博同樣很想躺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用充足的睡眠來讓紛亂的頭腦得到休息。
正當他想要從芬妮和莉絲汀溫柔體貼的身邊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傳來門鈴聲。管家將房門開啟,出乎瑞博預料之外的是,這位突如其來登門拜訪的貴客竟然是殺手之王凱爾勒。
在書房之中,埃克特和瑞博坐在沙發之上,凱爾勒則仍舊象往常一樣,筆直地站在房間的一角。“這裡的事情,頭已經全都知道了?”埃克特問道。
“不,頭出發到意雷去了,現在應該正在海上,我之所以會來找你們,是因為出發之前,頭曾經吩咐過,一旦瑞博受到不明敵人的襲擊,我就要負責保護他的安全,京城不比瑟思堡,這裡要危險得多。而且瑞博已經又一次險些喪命,絕對不能夠再一次冒險。”凱爾勒平靜地說道。
“你要時刻跟在他的身邊?就像以前保護頭那樣?”埃克特問道。
“不,我出面不合適,而且,我還有自己的工作,我已經為瑞博物色了一個好保鏢。”凱爾勒回答道。對於凱爾勒挑選的保鏢,埃克特自然無話可說,不過他仍舊忍不住問道:“是誰?”
“皮特,你見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