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中,那個似乎是最高領導的軍官和高闖的眼神一對,高闖目光中的兇猛和殺氣嚇壞了他,連忙以番語大叫了一陣,邊叫邊向回退。
高闖揮刀斬殺著周圍的人,但爪哇軍人太多了,他也被困在當中,救不得旁人,眼見著力敵了半天的明軍一個個被殺死,他心中的怒火狂熾,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了,一味只攻不守,生生逼得圍攻他的人散開了半圈。
眼見那個軍官要離開,小老虎牙和小星的箭也稀落了下來,高闖心念急轉,知道羽箭射光了,他必須速戰速決才行,否則是支撐不到鄭和派人來救援的。他邊打邊向光軍身邊靠攏,奮力把圍著光軍的爪哇軍砍死兩名,開啟了一個缺口,與光軍背部相抵。
“還有火器嗎?”揮刀砍下了一名爪哇軍的手,高闖問道。本來他們上岸是不帶這些東西的,唯有光軍,自從神殿的事以來,他就迷上了火器,到哪都帶一些,高闖還曾經嘲笑光軍是強迫症,現在看來強迫得好啊,不然以寡敵眾,他們生還的機會不大。
“就一個火鴉和一個飛天噴筒了。啊!”光軍人老實,不會一心二用,被逼得騰不出手來拿火器,此刻回答高闖的問題就一分心,被一隻鐵槍刺中大腿,人一趔趄,差點跪倒在地。
高闖向前奮力砍了幾刀,趁敵人被逼退的時機,一回身從光軍的揹包內拿出火器。這種飛天噴筒是新型的,爆炸的時候能彈出無數的小球,這些小球都淬過毒,沾到一點就會中毒,那個火鴉更是能噴出粉狀的毒物,燻瞎人的眼睛。
武器雖好,可是在混戰中作用不大,高闖於是打了一聲呼哨,其餘尖刀小隊的隊員聽到後,有意識的向一起靠攏,拼著受傷,也把各自的包圍圈打出一個缺口,迅速靠攏在一起,把十數個小包圍圈變成了一個大包圍圈。高闖迅速做出判斷,見包圍圈的一側人較多,雖然還有幾個軍中的兄弟混在其中苦戰,但現在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閉氣!閉氣!”他大喊著,之後先是使用了飛天噴筒。
在他打呼哨的時候,爪哇軍的軍官早就看出後來加入戰團的十幾個人是有戰術的,可他們從沒見過火器,剛才又被一塊火磚嚇了個半死,所以根本料不到還有更可怕的在後面。因此飛天噴筒一出,立刻產生了最佳效果,四散迸現的毒球瞬間像散彈一樣擊中了周圍的二十幾個人,火焰和爆炸的聲響在血腥的空氣中迴盪不休。而那些被包圍的明軍聽到了高闖的呼喝,及時躲閃開了,避免了被誤傷。
趁著爪哇軍被大明最先進的火器嚇傻的機會,高闖向前猛跑幾步,閃開人群,把火鴉對準了那名軍官,大喝道:“放了我們的人,我保證決不追擊你們,否則馬上宰了你。”他知道對方聽不懂他的話,但在這種情況下,肢體語言就足夠了。
那名軍官一震,臉色雖然還強悍,但眼神閃爍,顯然已經怕了。他的面前就是火鴉那紅色的鳥頭,雖然不太像,可那張開的嘴卻黑黝黝的怕人,而他不遠處的地上,中了飛天噴筒的手下正在地上翻滾著哀號不止,顯然極為痛苦。
“快點,否則老子不客氣了!”高闖一揮手,不遠處屋頂上的小老虎牙和小星把僅剩的兩隻箭都對準了這個爪哇軍官。
他臉色變了又變,突然把手中的人質推得靠前了些,嘴裡嗚裡瓦拉的說著聽不懂的話,意思是他有人質在手,量高闖不敢動手。
高闖冷笑一聲,瞄了躺了一地的死屍道:“我寧願親手殺死他們,也不讓他們死在你手裡。”說著抬起手臂,咔的一下拉出了火鴉的引信。
這火鴉的構造特別,最中心是混合著毒粉的火藥,中間是一些鋼砂,外層暗藏著引信,使用的時候拉開外層,此時中層的鋼砂會因摩擦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好像現代的槍在拉開槍栓時發出的聲響。
廣場上雖然人很多,剛才又經過了幾聲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