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迪奧算是他的朋友。”
“你覺得他們兩個是愛人關係?”
艾德麗安頓了頓,為自己如此料想感到侷促不安。“不,但是克雷茜,確實有那麼點類似。這兩個人曾經非常珍愛彼此,這是肯定的。但他們已經二十年沒說過話了。我覺得法迪奧始終想要贏回牛頓的心,但我認為他的愛已經變成了毒汁。他創造出一件足以殺掉所有倫敦人的武器,用的就是牛頓的理論。”
“所以你估計他有和牛頓聯絡的方法。”
“是的。他想讓牛頓知道,維羅尼卡。可能要等到彗星墜向地球的時候,也可能在那之前——也許他想讓艾薩克爵士逃出倫敦,好真正理解他的作為。但像法迪奧這種為別人的讚揚而活的人來說,如果牛頓死了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那麼他所有的努力就毫無意義。”
“然後?”
“然後我給牛頓發了個訊息。法迪奧自己發訊息時就會發現的。另外,維羅尼卡,有東西看到我在實驗室裡了。”
克雷茜皺著眉說:“東西?”
“是的,一種核心有紅點的雲,像個眼睛。”
克雷茜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顫慄,這突如其來的情感,艾德麗安從未在她或任何人臉上看到過。片刻之後,克雷茜又把臉板得好像一尊完美光潔的瓷器。那是恐懼嗎?還是絕望?
但無論如何,克雷茜肯定知道那東西。
“什麼?維羅尼卡,那是什麼?你知道。”
克雷茜搖搖頭,但艾德麗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維羅尼卡,可能有很多事,你都發誓不能對我說。雖然我很不喜歡這樣,但我能夠接受。你說我們未來會成為朋友。但如果你和尼古拉斯現在不是我的朋友,那我就沒人可以信賴了。我知道你們都有事瞞著我。你們都有涉及到我,但我卻還不知道的目標。這些我都知道,可我還是要……”眼淚湧向她的喉嚨,但艾德麗安把它們嚥了下去,再度開口,語氣已經變得和克雷茜一樣平靜剋制,“你必須相信我。你已經幫我解決了一個方程。現在幫我把這個也解決掉吧,這回我成了一個變數。”
“有些事是我不能告訴你的,”克雷茜警告說,“就問我你最想知道的事吧。你要明白,艾德麗安,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
“不要敷衍我,維羅尼卡。我現在就要答案。”
“這不是敷衍,”克雷茜答道,“你看到什麼人了嗎?在那個大紅眼旁邊?”
“可能是古斯塔夫斯。”
“古斯塔夫斯?我見過這個人嗎?”
“沒有。他是法迪奧的助手。他沒參加皇宮舉辦的假面舞會;也可能參加了,但我們沒看到。”
“助手。該死。我早該想到。”
“維羅尼卡……”
“艾德麗安,你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克雷茜扭過頭去。“你選了最壞的問題,”她說,“看到它們是一回事。這它們還能原諒。但如果你瞭解了它們……艾德麗安,我已經在為你的性命擔心。不要讓這份擔憂加倍。”
“相信我,”艾德麗安說,“如果我在劫難逃,就別讓我死得不明不白。”
克雷茜伸手撫摸著她的下顎。一瞬間中,艾德麗安覺得克雷茜會吻過來,但她沒這麼做。“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她說,“但我向你發誓,你不會喜歡。”
瓦西麗婭
瓦西麗婭深沉的嗓音在他背後響起,把本嚇了一跳,因為他之前根本沒聽到腳步聲。本像被紮了似的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把書拍在桌上。
儘管瓦西麗婭嗓音低沉,但笑聲卻如銀鈴般清脆。本臉色羞紅,轉身看到她站在房間門口,美豔如常。今天她的穿著打扮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