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喃喃叫著,痴痴地看褚明錦,褚明錦面色通紅,紅唇微張,鮮豔溼潤,馮丞斐的頭慢慢地俯下去。溫熱的呼吸軟軟地打在彼此臉上,吹起酥酥麻麻的熱潮,四片嘴唇捱得很近,不到兩指的距離,只要一人稍稍一動,它們便會粘合到一起。
斷袖!褚明錦腦子裡突然間浮起這兩個字,自己現在可是男子,格非他這是要做什麼?他知道自己是女子嗎?如果知道,為什麼從來不問?如果不知道,他這是把自己當男人嗎?
褚明錦沸騰的血液瞬間冷卻下來,面上的紅潮褪去,腿間硬硬的一物硌著,褚明錦笑著推了推馮丞斐,擠了擠眼問道:“格非,你把我當女人了?”
“寶寶,我……”窘迫驚慌失措,馮丞斐理不清自己此時的情緒,茫然間已自手忙腳亂爬了起來。
“我肚子餓了,走,出去吃飯,嚐嚐你的手藝。”褚明錦理了理衣袍,笑著拍馮丞斐的肩膀。
褚明錦神態自若率先走了出去,馮丞斐呆呆地看著自己胯間高聳的大炮,不知如何是好。
他今年十九歲,自他記事起,養大他的列叔便不停地給他灌輸他是皇子,皇后害死他孃親,他得報仇的思想。他汲汲而為,殫精竭慮,每日裡不停地算計著人心,算計著如何拉攏手握重權的朝臣,算計著怎麼打擊皇后家族鄭家,他關注著各個官員府中有什麼風吹草動,唯獨沒關注過自己的身體。
列叔說,情慾是帝王大忌,他的姻緣需得是他向上攀登的助力,良好的形象是得到他想娶到的女子的資本,他聽從列叔的話,真的守身如玉,從不進秦樓楚館,府裡的女婢一個不碰。
列叔死後,沒人約束他,可他已養成習慣,偶爾,夜深人靜時,他也有過慾念,不過很淺很淡,渾不似這幾日,褚明錦一顰一笑,朗聲脆語,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能勾起他體內潛伏的野獸,都能讓他無從控制。
“我該怎麼辦?父皇。”馮丞斐喃喃自語。
按他與元宗皇帝的計劃,他要娶的人,是方彤君。先前娶褚明錦,只不過是鄭皇后與鄭太尉一直懷疑他的身世,此前他甚至遭到一次暗殺。時機尚未成熟,為讓鄭皇后釋疑,他只能匆忙中求娶褚明錦這個皇商女兒,擺出沒有與朝臣勾結的姿態,同時卻又為了釣住方彤君的心,故意於新婚次日將褚明錦送回孃家。
在他們的計劃中,他會在登基為帝后,認褚明錦為義妹,為她擇婿另嫁。新婚之夜,他跟褚明錦談過,雖沒明說,卻也清楚地表明,他不會碰她,會給她留下處子之身,以後加倍彌補,為她擇一更稱心如意的夫婿。
“格非,你覺得,毀一個女子的名聲這樣的舉動,能用有苦衷幾個字掩過嗎?”
褚明錦的問話在耳邊響起。她如果知道自己就是馮丞斐她的薄情郎,不會原諒自己的,馮丞斐意識混亂,茫然無措,口裡心裡苦痛糾緾,像含著黃連,又像是釘子錐心,替自己辯解求原諒的言語,搜腸刮肚也尋覓不到。
**
褚明錦故作鎮定,心中卻迷惘不已,出了房間後,在院子裡站了片刻,也不等馮丞斐出來,也不吃馮丞斐歷盡千辛萬難蒸出來的那條黃花魚了,逃也似的離開了。
怕幾個妹妹在萃錦樓裡守著,褚明錦與往常一樣,還是去了蘭苑。
“大小姐,你這是怎麼啦?”蘭姨娘拉住褚明錦,眼眶發紅,幾乎要哭起來。
褚明錦微一呆,才發現自己形象實在欠佳,束髮散亂,領口敞開,活脫脫剛被人用強過。
“沒事,剛跟人玩鬧了。”褚明錦掩飾著笑了笑。
“真沒出事?”
“沒事,光天化日之下,能出什麼事?”褚明錦搖了搖頭,想起一事,問蘭氏:“蘭姨娘,我扮男裝不像男人嗎?”
“像,你個子本來就比較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