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一點傷算什麼,小時候上山割山草,棘刺在手臂上拉出縱橫交錯的血口子,比這深得多長得多。褚明錦不以為然,不過在人家地盤上,胳膊扭不過大腿,褚明錦眼珠子一轉,想出一個主意,笑著扯馮丞斐袖子。
“格非,我說,你來做吧。”
君子遠庖廚!馮丞斐想拒絕,看著褚明錦亮閃閃的雙眸,卻不自覺地點頭應好。
把廚子趕出灶房,褚明錦看了看,水盆裡擱著一尾黃花魚,大喜,嚷道:“格非,咱們做清蒸黃花魚吃,來,先殺魚,剖腹去內臟去魚鱗……”
馮丞斐領命,伸了手要抓魚,寬大柔軟的織錦袖子挽了又挽,一直往下滑,褚明錦不耐煩,叫道:“把外袍脫了。”邊叫邊剝馮丞斐外袍,纖纖春指在馮丞斐脖頸滑過,她自己不察,馮丞斐卻微微一抖,下面又有抬頭的跡象。
馮丞斐從水盆裡捉魚倒是快狠準,只是擱到案板上後,那魚滑不溜手,很快從他手裡跳走,撲騰了幾下,跳到地上了,馮丞斐急忙去捉,雙手併攏,捉小蝌蚪般一扣一扣,褚明錦笑得直不起腰來。好半晌方叫道:“平拿菜刀,衝著魚頭砸下去……”
風華絕代的馮侍郎這日中午在褚明錦的命令聲中,殺魚裝盤燒火……一個時辰後成品出爐,馮侍郎也成了一個大花貓。
“來,格非,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這樣子比平時還好看。”褚明錦一中午不停地笑,見馮丞斐要洗臉洗手,她偏不讓,拖了馮丞斐往屋裡走。“哪裡有鏡子?”
臥房裡就有鏡子,馮丞斐看著自己的左一撇鍋灰,右一道魚血跡,黑黑紅紅的臉,哭笑不得。
“好可愛哦。”褚明錦笑得身子抽搐,手指在馮丞斐臉上滑動,“這兩撇,像個八字,加上這兩撇,像什麼字呢?”
“像個寶字。”馮丞斐張開十隻爪子,冷不防往褚明錦臉上按去,褚明錦急忙閃躲,腳下一歪,仰面倒到地上。
“看你往哪裡躲?”馮丞斐撲上去,灰撲撲黑乎乎的爪子按到褚明錦臉上。“哈哈,你跟我一樣是大花臉了……”馮丞斐大笑。
“你偷襲,不要臉。”褚明錦嘟嘴。
“兵法雲,兵不厭詐也……”馮丞斐笑得更加歡暢。
“壓得我痛了,起來了。”褚明錦扭了扭,伸手推馮丞斐。馮丞斐此時,方覺察自己整個壓在褚明錦身上,一挨發現了,突然間便覺得身底下的身體綿軟如棉,教人如躺雲端,飄飄然神魂出竅了。
阻隔的衣料似乎不存在,相貼的是柔軟的細膩的溫潤的肌膚,輾轉著無聲地廝磨著,醞釀著醉人的溫軟與纏綿。
褚明錦推了幾下,抬眼看到馮丞斐情慾氤氳的眸子,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傻了。
16、第十六回
“寶寶……”馮丞斐低喃,手指貼上褚明錦的嘴唇,柔軟細緻的觸感讓人神迷心醉,馮丞斐輕輕地來回磨摩。
物理學說摩擦生熱,於是,溫度上升。
熱起來的,不只那一根手指那兩瓣嘴唇,交錯的紊亂的呼吸也噴著火苗,緊貼的衣料交織著彼此的體溫,沸騰的溫度滿溢滲透開來,分不清熱的是他還是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很久,又似是瞬間,馮丞斐的手指離開褚明錦的嘴唇,顫抖著試探著來到褚明錦的脖頸,輕細的衣料拉開的悉索聲響起……
他在拉自己的衣領,褚明錦腦袋裡嗡嗡作響,思維混亂成一團漿糊,耳邊聽得馮丞斐低細暗啞地叫著“寶寶……寶寶……”
聲音緾綿悱惻,在她心尖上輾轉按磨,褚明錦只覺得自己的心咚咚咚要蹦出胸膛,她本能地想抵抗,可隨著馮丞斐的輕觸,有火焰從脖頸蔓延開來,周身微微地發麻發癢,不能動彈。
“寶寶……寶寶……”馮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