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公兒子,凡事妥貼四個字,說起來很容易,真的做起來就太難了。
“將來成了大嫂只怕更辛苦。”葉茜輕聲說著,國公夫人不是那麼好當的,富貴更不是白享的。越是這樣的大戶人家,隨心所欲四個字越難。在國公府住的越久,她越堅信要嫁個平常人家,情願自己辛苦些,也要自由自在,不看人臉色。
葉蕎突然想了起來,小聲道:“我聽婆子們說這些天楊姐姐總是往梧桐書院去,也不去後頭大哥房裡,只在前頭孟大爺屋裡坐坐。你說楊姐姐是不是有意……”
葉景怡和孟昭白天都不在屋裡,尤其是孟昭更是規矩的很。不過就是不在,楊婉真過去似乎也不大妥當,雖然每每總有藉口。但藉口用上一次兩次旁人不察覺,用多了旁人肯定會留心。楊婉真和孟昭年齡又相當,楊婉真就是有意也不奇怪。
“楊姑娘去孟大爺屋裡?”葉茜愣了一下,孟家如此貧困,葉大太太如何看的上。就是葉孟兩家有婚約,葉老太爺最多拿葉家旁支姑娘去填坑,斷不會拿大兒媳婦的孃家侄女去做親事。要說楊婉真自己對孟昭有意?也可能是楊婉真藏的深,她是沒有看出來。
“我也是那天去後花園裡逛,在假山後頭聽婆子們嘀咕的。”葉蕎小聲說著,又道:“我估摸著楊姐姐也沒去過幾次,真要去多了,嬤嬤們肯定會說。”
“也是。”葉茜說著,楊婉真不傻,也受了這麼久國公府的教養,眼光理智都是有的。連葉芙和葉薇都對孟昭退步了,更何況是她。
姐妹倆悄聲嘀咕一會,葉大太太,葉二太太左右扶著葉老太太,身後楊婉真,葉芙,葉薇都來了。章雨柔忙放下手裡活計迎上來,葉老太太看看擺好桌椅碗碟,便笑著讚道:“如此擺桌也好,大家也能親密些,去請爺們。”
婆子答應著去了,葉老太太在正中塌上坐下來,又笑著對葉大太太和葉二太太道:“老太爺和老爺們都不過來,我們娘們取樂,不要太拘束了。”
說話間葉景從怡到陸六個小爺,外帶一個孟昭也過來了,葉大太太便對葉景爾招招手道:“好孩子,今天給你過生日,跟我一起坐。”
葉景爾低著頭向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葉老太太拉住他的手,攜他一起坐下來。又笑著道:“你們也坐吧。”
葉大太太帶著葉芙在左手第一席坐下來,葉二太太帶著葉薇坐了右手第一席,楊婉真,章雨柔坐了葉大太太下首,葉茜和葉蕎則坐在葉二太太下首。再往下才是爺們坐的,葉景怡和孟昭,葉景霰和葉景祀,最後是葉景伍和葉景陸。
雖沒有伶人彈唱,但有葉景祀在席,就從來沒有冷場之說,葉景怡也跟著湊趣,說了外頭許多趣事,把眾人逗的哈哈大笑。葉景祀又起身從葉大太太起,給席上女眷們倒酒勸杯,如此還不算,直接把葉景爾從上席拉下來,他們兄弟幾個輪流灌酒。
葉景爾酒量一般,如何經得起,但又推不過,也只能得喝了。倒是葉景怡旁邊道:“老二酒量不好,也別灌太多了。”
葉景祀笑著道:“醉了就睡覺,一家人吃飯,誰還會笑話不成。”
“你呀,等你生日時,就小心些吧。”葉景怡忍不住笑著說。
葉景祀馬上道:“我年齡還小呢,祖母不准我喝酒。”
如此一說,席上眾人都笑了。葉茜也嗖著笑,會哭會鬧的孩子有糖吃,葉景祀就是沒有公主娘,就他這樣的性子,在葉家孫子受寵也是理所當然。
葉景爾被拉住死灌了一通,本來酒量就不好,此時真有些堅持不住,臉氣上頭,臉漲的通紅,也十分想上廁所。趁著葉景祀席間講笑話的功夫,葉景爾便起身想去方便,身邊的青朵和翠果立即跟上。
葉景怡看他有些站不穩,便對孟昭身邊的流雲道:“帶二爺去院裡洗臉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