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惜犧牲了這麼大的代價,可是旖凰卻……唉,這假的太子妃也無法撐過幾時。”她口氣多變,話語也支離破碎,如同她詭異莫測的心。
一宮女突然走來,屈膝:“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求見。”
“太子,他肯主動找本宮?這是新鮮事,”皇后微微一笑:“讓他進來吧。”
宮女退下,乳孃有些為難:“那皇后娘娘,這皇太孫……”
“抱著,就站在這裡給他看。”皇后冷聲道。
“是。”乳孃悻悻回答。
不一會,鳳寧瀾便走進了院子裡,雖然他對皇后諸多不滿,可是照和子的本分,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見過母后。”
“太子,看你的心情很好。”抬起頭來,皇后一眼就暼見鳳寧瀾嘴角淡然的笑容:“看著你已經脫離旖凰遇害的陰影,本宮甚是欣慰。”
鳳寧瀾笑了笑:“母后,兒臣找您有事。”
“本宮諸多你要來幹什麼,但是不行,”皇后也笑著,和藹中藏著鋒利的劍刄:“祁寒已經成了遺子,而你,還有自己的事情,本宮會好好照顧他,等他長大懂事,自然會交還與你。”
鳳寧瀾的笑容更深,也更蒼涼:“母后,旖凰已經死了。”
皇后轉過頭去,抓起旁邊宮女捧著的碗中一點東西,灑入眼下的魚池中,看著無數小魚爭食,她正色道:“本宮知道,本宮心裡也不好過。”
“旖凰沒有什麼別的願望,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祁寒能夠回到她的身邊。”鳳寧瀾苦笑道。
“寧瀾,你這樣,讓本宮如何是好,”皇后看著他,語氣突然軟了下來。
“您當初要走祁寒的目的,就是為了控制旖凰,但是現在旖凰不在了,我只是一個父親要回自己的兒子,無關身份地位和權利,母后,你要繼續留著祁寒,還有什麼意義麼?莫非是不信任兒臣,也要來控制兒臣的麼?”鳳寧瀾藏尖銳的目光直逼皇后,皇后稍顯心虛,又抓了些飼料丟進魚池:“太子,你看看,你現在所處的位置,如同這些魚料,若是你放棄,便有無數的魚上前爭食,到時候若是後悔,可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我只要祁寒,”鳳寧瀾堅定不移,目光越光皇后,直直盯向乳孃,乳孃似乎被他的眼神盯怕了,抱緊了孩子倒退幾步。
“不可能!這皇室就是靠著這些規矩一步步鞏固的!怎麼可能因為旖凰的事情而例外?那今後豈不是有許許多多多的例外,還怎麼治理天下!”皇后氣道。
“母后,兒臣會好好撫養祁寒。”
“就怕你一門心思全在他身上了!然後就忘記自己的本命是要做什麼,”皇后一甩袖,背過身去,怒道:“寧瀾,你可不比平民百姓的公子哥,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只有讓自己處於最高峰,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才有資格,才有這個能力撫養祁寒!你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怎麼能因為祁寒而頹廢!”
“母后,與其說是您不希望兒臣因為孩子而耽擱繼承大統的事情,您不如說是怕兒臣不思進取,被父皇廢黜,您的地位也會岌岌可危,怕是成不了女皇吧。”鳳寧瀾冷靜道,眼見皇后氣惱的轉身就要一巴掌閃過來,自己飛速後退一步,撲了個空的皇后氣憤至極,手指上帶著的金色指甲被大力握得吱吱響。
“你在說什麼話!太子!注意你的言行!”她不禁大吼道:“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若是被外人聽了去,你,我,祁寒,統統都會沒命!”
鳳寧瀾嗤笑:“以母后您的勢力,難道還怕這個麼?是要演戲給兒臣看?還是心虛?”
“我絕對不可能答應你!”皇后咬牙切齒。
鳳寧瀾抬起頭去,看到乳孃已經顫抖著退出了很遠,他輕笑道:“我不會上去強搶,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