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難不成又要來媚惑我?”抬頭往殿外看看:“現在可是白天!”看著懷裡嬌俏可人的她,一縷幽香自她身上傳來,情不自禁地去吻她的紅唇。
“唔,慢著!”寒芳用手裡的書簡擋開他的吻:“我可不敢落個媚惑君主的罪名。”
嬴政已動情愫,推開竹簡,低頭要吻,寒芳笑著打斷:“討厭,人家有正事和你談。”
“哦?”嬴政好奇。
“每次和你一說話,你就是說等你忙完了再說,可是等你忙完了我就睡著了。”寒芳在嬴政胸前划著小圈圈,滿臉的委屈。
嬴政拿起她的潔白光滑如玉的手在嘴邊吻著:“委屈你了,忙完這一段時間,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寒芳甜甜笑著:“嗯,好!”又正容道:“說正事,——這個給你。”她把書簡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什麼?”
“自己看。”寒芳把書簡放在他手裡。
嬴政漫不經心地展開:“說難……韓非……是他?”眼睛一亮。
寒芳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你知道他?”
“你看。”嬴政往几案邊一指,道:“這些都是韓非的著作,裡面都是治國安邦的思想和理論。”
寒芳順勢一看,書案上擺放著《孤憤》、《五蠹》等書簡。
嬴政讚歎不已地說:“前些天,我剛看過這些書,我若能見到此人並與之交談,真乃一大快事!真便死而無恨了!”
寒芳詫異地問:“那韓非已來秦多日,為何沒有受到召見?”
“哦?我為何不知此事?”嬴政頗覺詫異:“只是聽奏韓國來了個使臣,只是不知道是韓非。——何人如此大膽,不如實奏報?該死!”他仰臉想了一下,就要動怒。
“噓。戒怒!你忘了?”寒芳嬌笑著用手指去舒展他的眉頭,說:“你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了!該高興才對。”
嬴政一笑釋然,便不再追究。
次日,嬴政在書房接見韓非。
嬴政穿著繡有云文圖案的便服,以尋常百姓之禮節接待韓非。他對韓非一見就有好感。
韓非神采奕奕,異常興奮,說起話來雖不是口若懸河,但是條理分明,侃侃而談。言行舉止間透著貴族的氣度。
寒芳穿著布衣在一邊添茶倒水,以賓主之禮相待。微笑地望著二人。
嬴政和韓非先交談了一點天下大勢和各人的看法,然後又談關於法制制度的建立。
他們談人性善惡問題,談社會的發展。韓非的言論深得嬴政的心,嬴政不時地輕輕點頭。寒芳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入了迷。
不知不覺已近黃昏。
嬴政從韓非那裡得到不少策略上的好構思,仍覺意猶未盡,雙手按膝,傾身向前道:“先生的言論真是讓寡人受益匪淺。——依寡人看先生就留下來協助寡人吧。”他早已聽說韓非在韓國受到韓王的排斥,不予重用,覺得這樣的人才被埋沒實在是可惜了。
“臣有自知之明,著書立說尚可,處理政事、待人接物,就非臣之所長了。”韓非當即推辭。
嬴政盯著韓非目中放出光來,移時,忽又黯淡下來,哈哈一笑說:“先生過謙了。秦國新改政令,正需要先生這種人才。那就請先生為寡人著書建立行政制度可否?”
“大王可是求才若渴。”寒芳在一邊湊趣。
韓非面色一暗,垂首道:“謝大王厚愛,臣愧不敢當。”
嬴政知道凡事不能操之過急。一笑也不再勉強。
“臣此來還要上書大王,”韓非此行還有著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說服秦王緩滅韓而先滅趙。他見嬴政此時高興,趁機說道:“臣想上書大王,請大王從韓國撤兵……”
韓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