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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十爺。”劉氏已經等在碼頭上,見尤五娘和白天行來了,連忙迎上前,衝著兩人福了一身。
尤五娘向劉氏微微點了一下頭,並沒有說話,和白天行快步走上了畫舫,來到了憐兒和白玉的房間。
進門後,尤五娘和白天行看見譚縱單手支著下巴,正坐在桌前望著窗外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兩人的出現視若無睹。
尤五娘和白天行來不及理會發呆的譚縱,快步來到了窗前,關切地檢視熟睡的憐兒和白玉,當注意到憐兒和白玉呼吸勻稱後,兩人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我要殺了那個混蛋!”白天行伸手慈愛地將散落在白玉額前的長髮撥到一旁,神情嚴肅地凝視著面容憔悴的白玉,雙拳不由得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握得咔吧咔吧直響,片刻之後,他的嘴裡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起身就向門外走去,準備找瘦高個年輕人算帳。
田開源已經帶著人將瘦高個年輕人治療的醫館團團圍住,等待著君山的處置,瘦高個年輕人就是插翅也飛不出集安鎮。
“老十,不可莽撞。”尤五娘聞言,衝著白天行一聲嬌喝。
“五姐,如果不是李公子在的話,憐兒和玉兒可就要遭了那個姓魯的魔爪。”面色鐵青的白天行停下了腳步,咬牙切齒地向尤五娘說道,“那個混蛋竟然敢對憐兒和玉兒下藥,根本就沒把咱們洞庭湖放在眼裡,既然他們看不起咱們,那咱們也用不著再跟他們客氣,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十爺說。”尤五娘很少見到白天行如此的激動,知道他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於是向站在一旁的劉氏說道。
劉氏聞言,立刻領著屋子裡的侍女們離開了,走的時候特意將房門關上。
譚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白天行和尤五孃的對話,依舊望著窗外發呆,不過暗中卻豎起了耳朵,聚精會神地留意著尤五娘接下來跟白天行的談話,或許能從中得知一些功德教和洞庭湖之間的秘密。
“十弟,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殺了姓魯的小子很容易,不過如此一來洞庭湖可就永無寧日了。”等劉氏等人出去後,尤五娘瞅了一眼發呆的譚縱,沉聲向白天行說道。
無論譚縱是真傻了還是裝瘋賣傻,尤五娘都沒有避諱他的意思,如果譚縱真的傻了的話,那麼根本就聽不懂她和白天行說的話,如果譚縱裝瘋賣傻,那麼遲早會知道瘦高個年輕人的身份,既然如此,還不如提前告訴他。
“五姐,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憐兒和玉兒被那個混蛋給欺負了?”白天行的額頭上青筋暴脹,怒氣衝衝地望著尤五娘,“姓魯的那幫人來到君山後,打著合作的旗號,對咱們是頤指氣使,耀武揚威,完全拿咱們當下人在使喚,我看他們只不過是想拿我們洞庭湖當根槍在使,根本就沒有合作的誠意!”
“十弟,他們的背景太深,咱們惹不起,只能虛與委蛇。”尤五娘知道白天行這些天來心裡憋屈,無奈地衝著他一笑,“現在湖廣局勢未明,在他們與官府的這場博弈中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咱們要小心對待,以免引火燒身。”
“五姐,那姓魯的也不知道從那裡知道了龍王廟的那批東西,現在天天逼著咱們將東西交出去,咱們總不能一直拖下去吧!”白天行聞言緩緩鬆開了緊握的雙拳,神情嚴肅地望著尤五娘,“姓魯的此次前來,可是擺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欽差大人已經在武昌城開始徵調周邊州府的兵馬,不日將武力進剿荊州府的那些暴民,恐怕一個月內荊州府就會爆發惡戰,姓魯的之所以急著想要龍王廟的東西,看來是想著用那批東西在湖廣招兵買馬,對抗即將進剿的官軍。”尤五娘沉吟了一下,神情憂慮地向白天行說道,“如果他們能控制湖廣,那麼龍王廟的那些東西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