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想留也留不住,遲早會到了他們手裡,可是如果他們敗了的話,咱們要是將那些東西交給他們,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朝廷屆時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因此,咱們一定要儘量與姓魯的周旋,讓他現在無法得到這筆銀子。”
“五姐,姓魯的逼得這麼急,咱們要如何才能將此事拖下去?”白天行知道尤五娘說的沒錯,憂心忡忡地問向尤五娘。
龍王廟的那筆財富本來是一個令洞庭十梟歡欣鼓舞的好事,可是自從被功德教盯上後,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危及洞庭湖的燙手山芋,稍有不慎就會招來大禍:
如果不將它們給功德教的話就會遭到功德教的對付,功德教背景深厚,絕對不是洞庭湖所能對抗的;可如果將它們給了功德教,那麼就是資助功德教的叛逆,朝廷絕對不會放過洞庭湖。
因此,對於該不該將龍王廟的那筆財富交給功德教,洞庭十梟現在可謂是進退維谷,左右為難。
“盡人事,聽天命!”尤五孃的柳眉微微一蹙,雙目閃過一道寒光,沉聲向白天行說道。
白天行聞言頓時沉默不語,十八年來,洞庭湖第一次遭遇瞭如此嚴重的危機,這使得他的心情十分低落,畢竟他現在家大業大,不再是十八年前那個敢打敢殺的愣頭青,心中有著太多太多的得失和顧慮。
“原來功德教是為了鍾飛揚留下的那筆錢財而來的,可是奇怪了,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得知了那筆錢財的事情?難道是鍾飛宏將訊息洩露給了功德教?”聽了這裡,譚縱終於明白了功德教那些人來君山的意圖,這著實令他感到意外,這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兒,在他看來將這個訊息洩露出去的只可能是鍾飛宏以及鍾正,因為鍾家人才不會看見那些財富被洞庭十梟佔有。
不過,洞庭十梟好像並不願意就這麼將那筆財富拱手於人,輕而易舉地就被功德教拿走,除了尤五娘先前所說的因素外,恐怕洞庭十梟也想將這筆財富據為已有,由此以來的話,洞庭湖和功德教之間必將圍繞著鍾飛揚留下的那筆財富而上演一場“龍爭虎鬥”。
弄清了功德教的人此次的來意後,譚縱不由得輕鬆了許多,他很樂意看到洞庭湖和功德教之間就龍王廟下的那筆財富而產生衝突,屆時正好可以從中漁利。
憐兒和白玉在床上昏睡了兩天兩夜才甦醒過來,期間譚縱除了吃法和睡覺外,一直坐在房間裡默默地陪伴著兩人,沉默寡言,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尤五娘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譚縱的一舉一動,隨著與譚縱接觸的時間越來越久,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因為透過這段時間來的觀察和試探,她實在是看不出譚縱任何的破綻。
現在最令尤五娘和白天行感興趣的是譚縱當天晚上的神勇表現,即使是白天行,也沒有把握能在當時的情形下全身而退,尤其還要面對吳香主這個高手。
對於懦弱的譚縱忽然之間變得如此勇武,尤五娘和白天行經過一番商議後,認定與千年雪參有關,因為白天行詢問了吳香主與譚縱交手時的詳情,按照吳香主的說法,譚縱除了力氣大、速度快以外,根本就沒有招式可言,完全就像是街頭小混混的鬥毆。
誰也不會想到,譚縱這個被白玉的手下在首飾鋪裡追得上竄下跳的懦弱公子其實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成功地騙過了包括尤五娘在內的所有人。
憐兒和白玉清醒的那天下午,正當譚縱笑嘻嘻地看著白玉和憐兒倚在床上喝著尤五孃親自下廚煲的雞湯的時候,一名大漢急匆匆地來到了房門前,向立在門口的一名尤五孃的貼身侍女低語了幾句。
那名侍女隨即進了房間,向尤五娘小聲稟告,尤五娘聞言,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與憐兒打了一個招呼後,隨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