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俊秀婀娜的紫薇再到蓬勃恣意的金邊萬年麻,恰到好處的從高到低的搭配,讓這個城市的每一處可以利用的土地都被植物染成綠色了。
季子柔沿途欣賞著南國城市流珠的□□,心情也無比愜意起來。一行人在流珠市呆了兩天,把這個城市幾大著名的景點都玩了個遍。第三天就轉入了海川省第一大城市,也是海川省的經濟金融中心和對外開放的前沿——榕城。
第三天晚上,結束了一天的行程之後,大家早早地回到位於鬧市中心的酒店稍作休息。方維珍約季子柔出去逛街,季子柔本不想出去,但是想到享譽國際的某著名的商業百貨大樓就在附近,而且出發前喬立恆再三要求她帶禮物回去,她還是決定跟著方維珍出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買到什麼合意的東西呢。
出了酒店,方維珍吵嚷著這幾天伙食都沒吃好,要去吃點什麼加餐,兩人就在百貨大樓附近的一家茶餐廳找了位子坐下。
點好餐點以後,方維珍說:“待會兒還有個人要過來。”
季子柔警惕問道:“是江笑峰?”
是,方維珍坦誠。
“你怎可出賣我?”季子柔微怒。
“不是我出賣你,江笑峰知道我帶團來榕城知道你也在,他主動提出想見你一面,說是有事情找你談。”方維珍解釋。
“我跟他無話可說!”季子柔激動道。
“你害怕什麼呢,他已經結婚了,你也有喬大帥哥了,他還能翻起什麼浪來,除非你心裡還有他,心裡有鬼所以怕見著他。”方維珍一副瞭然的樣子。
“我怕什麼,見就見,我就當他是空氣好了。”季子柔道。
十來分鐘後,江笑峰來了。方維珍藉故走開,留下他們二人獨處。
與上次在清州的見面不一樣,脫下冬衣的江笑峰似乎清瘦了不少,穿著淺粉色條紋的襯衣,最上面那顆釦子敞開著,露出脖子上與一身正裝極不搭調的一塊缺口的玉玦。
季子柔當然認得,那是高考完了以後江笑峰生日那次她送給他的十九歲生日禮物,時光過去了那麼多年,他居然還在戴著。
不過季子柔並不想緬懷過去種種,直截了當開口問道:“你還想怎樣,你放過我吧。”
“我也想放過你,放過自己,可是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江笑峰慢慢說道,眼神裡流露出季子柔從未見過的惆悵。
季子柔沒有開口,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江笑峰點了根菸,緩緩說道:“上個週末,沈尋到榕城出差,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就是六年之前的夏天,正是我們大學畢業那會兒,你回了一趟清州實驗高中,您對著櫥窗裡我的照片,哭得很慘,用沈尋的話說,就是哭得像失去了某位至親一樣慘痛。”
被江笑峰提起這個片段,雖然有六年時光的阻隔,季子柔仍然覺得有淺淺的痛從記憶深處漸漸襲來,眼睛裡的水龍頭好像壞了,淚水大顆大顆滴落下來。她以為她再也不會流淚了,原來她還會哭。
江笑峰接著說:“我想知道,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要一聲不響地離開我。你不知道,那段時間,為了找你,我都快發瘋了,我去了報社,他們說你辭職了,我去你們學校,你同學說你沒回學校,我去你家裡,你家的房子賣了,你全家都搬走了,我向所有認識你的人打聽,沒有一個人知道你的音訊。我沒有辦法,在家裡人的逼迫下,去了美國讀研究生,兩年以後回到國內,我還是沒有放棄過打聽你的訊息,可是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後來,工作穩定了,年紀也大了,家裡催著我結婚,我一直抗一直抗,可是六年了,你還是杳無音訊,儘管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但是我已經快記不清你的臉了。我已經三十歲了,慢慢的我告訴自己,你不會回來了,我這輩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