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找到你了,我要學著放下了,不是我變了,是我真的無能為力了,如果說,這就是我的命運,我認輸了,我折騰不動了。可是為什麼在我妥協了命運,在我結婚後的第三天又偏偏遇見了你。請你告訴我,六年之前的夏天,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哭得那麼傷心證明心裡有我,可是為什麼還要狠心離開我?”
季子柔已經哭成了淚人,江笑峰的眼眶也是紅紅的,但他還是不忘從口袋裡掏出一方巴寶莉的巾帕給季子柔。
季子柔拭乾眼淚,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要說的,年前那個午夜在清江廣場望角咖啡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沒有,上次是我的揣測,你並未正面回答我,我感覺你還是有事情瞞著我,我怎麼都不相信你是會為了五萬塊錢出賣感情的人”,江笑峰直視她的眼睛,“請你說實話!”
季子柔別過頭反問道:“你已經結婚了,知道過去對錯還有意義嗎?”
“有!”江笑峰堅定答道,“對那段稀裡糊塗夭折的感情我需要一個清楚的交代。”
“沒有什麼好交代的,我只能說,對於我和你之間過去那段感情,我並不虧欠什麼。”
“你不虧欠?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我有虧欠,可是我做錯了什麼,請你告訴我。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是什麼?”
“你有不得已離開我的苦衷。說吧,不論是哪一種情況,我都可以原諒你。”
“原諒以後呢?”
“原諒以後,也許我可以重新考慮我們現在的感情。”
“我們現在的感情?怎麼個考慮法呢?”
“我可以考慮離婚。”
季子柔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不是真的,你不會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我沒有虧欠沒有苦衷,也不需要你的原諒,你不用給我找臺階下,要我解釋什麼呢,女人就是這樣矛盾的,感情是一回事,但不是全部,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沒必要自欺欺人,離開的時候,丟給你那五萬塊錢已經說明了一切,那五萬塊,是對過去感情中你對我付出的回報。我們早就兩清了,我早就放下了,早就忘記了,談什麼現在的感情呢,感情早就沒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季子柔注意到江笑峰的臉色愈發地難看了,彷彿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他張開了嘴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左手輕輕一拂,白色的骨瓷咖啡杯碟同時飛了出去,在旁邊的花柱上摔得粉身碎骨。
季子柔的心被嚇得快了幾個頻率,表面上仍然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江笑峰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怎麼就到了今天這個局面,過去的他,雖然脾氣也暴躁了點,但是還算是個懂禮數的人,今天居然如此失態,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可是,六年了,變化的又何止他江笑峰一個人呢。也好,這樣讓他徹底死心,反正榕城清州之間隔著千重山萬重水,以後不必見面了,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季子柔怔怔地發了會兒呆,就自己打車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用電子卡開了房門,就聽到裡面熱鬧的鬨笑聲,季子柔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走到裡面一看,喬立恆坐在單位一群女同事中間正一邊摸著紙牌一邊眉飛色舞地高談闊論把這群女人哄得大笑不止。
“你怎麼來了?!”季子柔驚呼問道。
喬立恆在人群中間抽空回過頭來回答她:“你這話問的,我就不能來麼?”
一位年紀稍大的女同事取笑道:“你們小年輕就是喜歡玩浪漫瞎折騰,人家千里迢迢趕過來陪你,小季你怎麼也不感動一下呢?”其他人也跟著鬨笑起來。
“我又沒說什麼,只是太意外了。”季子柔嘀咕著。
“要說你男朋友真是沒話說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