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只敢私下裡罵罵過過嘴癮,真的當阮青青的面來罵那是萬萬不能的。
畢竟她天生神力,他們這幾個又幹不過人家,惹怒她除了會被人修理一頓還能怎樣?
對此阮青青一無所知,她看著育好秧苗,心裡一陣嘆氣,交到那些五穀不分的公子哥手裡,不知道能存活多少?秧她是往多了培育,就是不知道夠不夠他們糟蹋的?
不過若是損失這麼一些秧苗能換回大家今後安穩的日子,那也是值得的。
在一個清晨,阮青青同大家一起將秧苗挑到整理好的田裡插秧。這一次她依然是手把手地教袁平璋等人怎麼插秧。確定他們都會了並囑咐幾句注意事項後,她就將之丟開,一心一意地在旁邊一塊田裡插秧。
教袁平彰等人幹活也不能耽誤自己的活。經歷過旱災及雪災,阮青青越發覺得在這古代手裡不實實在在拿捏著足夠的糧食,生存下去都難。
“啊!血!血!血!我腿流血了!”
“真的,有長蟲趴在你腿上!要死了,要死了!我腿上也有一隻!”
“孃的!是隻會往肉裡鑽的長蟲!”
“瘋了,瘋了!怎麼有這麼噁心的玩意?”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讓阮青青不得不直起身子,放下手中的秧苗去看下那些嬌嫩的老爺們又出了什麼狀況。
“別動!”
“不動難道還任由這些蟲子鑽進我的腿裡去不成?”沈郅醉被阮青青突然起來的一聲大喝,嚇得手一抖,不禁沒好氣道。
“那是螞蝗,不能用手拔!因為螞蟥有兩個吸盤,如果強力去拔,吸盤有可能牢牢吸在你的腿上。到時候你即使把螞蟥捏起來,有吻蛭的口器也很有可能留在傷口處,造成感染。”
阮青青解釋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讓它吸我的血吧?”沈郅醉不滿道。
“就是!吸的不是你的血罷了!”章丘明不滿地瞪著她。
“你們試試在螞蟥叮咬部位的上方輕輕拍打或用手在螞蟥吸附的周圍輕輕丘幾下,看螞蟥會不會鬆開吸盤而掉落?”
袁平璋欲哭無淚,“這玩意就跟賴上了我一般,怎麼拍打都沒用!”
阮青青四下環顧,找到田埂上之前撒田裡殺菌所剩下的一點石灰撒在蟲體上。
螞蝗就像遇到什麼刺激一般,瞬間脫落下來。
“我不幹了,插個秧累斷了腰還不算,居然會被這種瘮人的玩意兒吸血!”
“太噁心了!怎麼會有這種玩意!”
“對!孃的!長這麼大我就沒被這麼噁心過!”
“不幹了,不幹了!我還是回去挨板子吧!”
“我也回去挨板子吧!”
阮青青抿直唇角線,嚴厲的眼神一一掃過去。
“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害怕蟲子?放心!這蟲子就看著噁心,危害性不大,除了會吸點血外沒有什麼毒性。不僅是稻田裡,池塘邊等野外其他潮溼的地方都很常見。”
“見鬼的常見!這麼個瘮人的玩意兒,我恨不得一輩子都別再見到它們!”袁平璋恨恨道。
“對對!幹活累也算了,還有這麼瘮人的玩意噁心我們,這是不給我們活路。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寧願回去挨板子,最起碼挨板子只是痛。”王思博臉色慘白道。
“這卻是我們莊稼人不可避免要接觸的東西,先上去,你們用清水洗洗腳巴!我去給你們找點止血的東西過來。”
到這份上了,阮青青也不強求他們再去插秧。
一行人在旁邊的溝渠裡洗腳。
阮青青這次直奔樹林旁邊肆意生長的野竹子。費了一番功夫拿到了好些嫩竹葉,搗爛給袁平璋等人敷上。
之前流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