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退去,而楊文昌的大軍卻一直盤踞在隴州和岐州一線,按兵不動,似乎在等待著時機。
長安城裡的公卿世家們已經幾度考慮如何應對這個威脅,甚至還有人提出了遷都,但是遷都往哪裡遷卻是一個問題。
雖然現在諸藩對朝廷都還貌似恭敬,但是骨子裡對朝廷還有多少敬重,大家都心知肚明,朝廷突然要真的搬到他的地盤上,這不是給他們自己找不自在麼?
真的願意接受朝廷搬到自己地盤上的藩閥,內心打著什麼主意,恐怕又得要讓朝中諸卿坐臥不安了。
“朝廷收到一些訊息,諸卿正準備商議,父親和伯父大人都已經上朝去了。”紫袍青年深吸了一口氣,望向李瑾的目光卻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二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高挑少女嘟起了嘴,“怎麼你們都神神秘秘的,先前我和小瑾從小菡那裡過來,遇到韋二兄,也是一臉詭異的表情。”
“呃,晉軍突破了梁軍的西北防線,而且二十多天前進入了洛陽城。”紫袍青年也說不出什麼滋味。
從表面上來看,沙陀人一直遙尊關中李唐為正朔,但是那是在天下諸藩割據的前提下,現在沙陀人的鐵騎不但跨過了大河,而且更為驚人的是他們居然打下了洛陽。
打下了洛陽,也就意味著中原之地已經向沙陀鐵騎敞開了大門,強悍的沙陀鐵騎對梁軍將具有更大的優勢,朝中諸卿都認為恐怕大梁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可是大梁堅持不下去了,對現在的朝廷有好處麼?
沙陀人一家獨大,真的控制了中原,那置朝廷於何地?
那些野蠻的胡人,會不會趁勢進軍關中,沙陀人可不是党項人那群土鱉,他們背後還有勢力龐大的塞外雜胡,這些雜胡久在塞外苦寒之地,一直對中原垂涎三尺,真的得了如此機會,豈會放過?
到時候,恐怕就算是沙陀人都未必能控制得住這些雜胡。
“這訊息不是早就知道了麼?”少女不解的道。
這個訊息早就在長安城裡傳遍了,當時也還在長安城裡引起了一陣歡呼,不少人還以為沙陀人擊敗了梁軍,也許就能抽出身來幫朝廷教訓党項人了,但是這顯然是一個夢囈的想法。
“嗯,南陽軍出了魯陽關,佔領了魯山、龍興,七日前佔領了梁縣。”紫袍青年補充道。
“啊?南陽出兵梁國了?”李瑾和高挑少女同時一震。
都是公卿世家的子女,對於政治當然不陌生,南陽出兵梁國,佔領了汝州,這就意味著南陽和大晉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而南陽也判定大梁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所以才會出兵汝州。
“那蔡州袁氏呢?”李瑾和高挑少女尉遲燕姍同時問道。
南陽既然出兵了,蔡州袁氏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前些時日傳來訊息稱蔡州袁氏出兵徐州,而徐州是淮右剛拿下不久之地,朝廷也才給賜爵江烽彭城郡公,這蔡州袁氏就出兵彭城,長安都以為這淮右和蔡州袁氏會有一場惡戰。
但由於現在關中朝廷軍被党項人連續擊敗,關中除了長安城內,城外幾乎被党項人洗劫一空,加上為了滿足党項人的要求,長安城內也是四處蒐羅錢銀家資才算是勉強遂了党項人的願,讓党項人退出了關中平原,長安也是元氣大傷,已經沒有多少力量再向外派細作斥候,所以在訊息上也就遲緩了許多了,長安城中也並不清楚江烽正在秘密策劃北征青州。
“蔡州袁氏已經從徐州撤兵,現在蔡州軍已經攻佔了項城、南頓、水,南陳州已經再度被袁氏控制,估計北陳州很快也會落入袁氏手中。”紫袍青年嘆了一口氣。
陳州對蔡州來說太重要了,尤其是在奪取了潁亳二州之後,陳州就像一塊楔子深深的插入在蔡州與潁亳二州之間,從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