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其實還是比較注意生活質量的,但是對於這個問題卻一直沒法解決,他也不是沒從別的地方擄來過廚子,可是不知道是否是星宿海的環境太過奇特,廚子們總是在十天半月後就出狀況死亡……有因為水土不服的,也有因為誤碰毒蟲的,還有因為不小心得罪了某個星宿弟子,然後被暗算身亡的。久而久之,丁春秋也懶怠去弄了,預設了後廚僕役老周的掌勺手藝,就這麼一吃許多年。
阿紫沒丁春秋那麼好的忍耐力,像她這樣的吃貨根本無法容忍比大學食堂還難吃的食物,所以沒過多久她就頂著老周頭的白眼強行要了份額菜蔬,在自己院子裡單獨起了一個小廚房,從此以後自給自足,再也不去吃大鍋飯了。
當然了,阿紫沒忘記隔三差五的做些好東西孝敬丁春秋和摘星子,省得惹出麻煩。不過她不知道的是,也正因為她送吃食送得勤,才免去了成為御用廚孃的差事。就算丁春秋再很不要臉,對於盤剝一個七歲的孩子天天做飯這種事毫不在意,也沒有讓阿紫一天三頓做飯給他吃。
阿紫曾在內心中揣測過,也許是因為他們吃老周的菜吃了這些年,冷不丁一放下還有些想念的緣故,這才大發慈悲的放過自己。不過這倒也不重要,只要自己有了小廚房可以改善伙食,就算是隔三差五送點子菜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材料費不用她出,還能增加感情,何樂而不為呢。
晚上的宴會,阿紫就是象徵性地出來露個臉,壓根就沒指望能吃上順口的飯菜。在差不多時候允許個人行動後,她就腳底抹油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打算做點什麼來吃。今天可是值得紀唸的日子,她為自己贏得了半年的存活期,必須好好慶祝一下。
比起前面大廳的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阿紫的小院就顯得有些孤寂冷清,尤其是粗糙搭建的小廚房那邊,更是黑乎乎的一點光線都沒有。
嘆了口氣,阿紫一邊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打亮,一邊走向小廚房那邊,然後就看到了一雙閃著光的大眼睛在幽幽地看著她。「啊」的一聲尖叫過後,阿紫下意識地向前甩出了火摺子,同時右手摸上了圍在脖子上的疾風赤尾貂,剛要發出攻擊口令,卻因那人的一句話而停了下來。
「動作真慢。」
說話的是摘星子,他嗤笑一聲,彎腰撿起阿紫扔在地上的火折重新剔亮,看著對面仍有些驚魂未定的女孩,挑眉:「怎的,這就嚇到了?」
阿紫按著胸口還沒從剛才的驚嚇裡緩過神來,聽到摘星子嘲弄的語調,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廢話麼!換你試試,看怕是不怕!」話一出口,她腸子差點沒悔青了,也顧不得害怕了,立刻垂手低頭做小白兔狀,還不時撩眼皮偷瞥摘星子的神色。
摘星子倒是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面色淡淡的,轉身舉著火摺子走向小廚房:「我看你起身才過來的,為何這麼慢?總不會是又有人攔著你搭訕吧?」
「沒有沒有,哪能呢。」看摘星子沒有發火的跡象,阿紫這才偷偷鬆了口氣,小跑兩步緊跟著,順便送上一記馬屁,「再說了,我哪有大師兄你的腿腳快啊。」
「別廢話,烤了,就照上次的方法。」摘星子點亮了廚房內的蠟燭,指著早就放在案板上簡單收拾過的半條鹿腿,一點都沒客氣。
「哎,成!大師兄你稍等一會。」阿紫也不計較他的態度,屁顛屁顛的就去拿燒烤的一應用具。正所謂勢比人強,既然沒有能力反抗,還是乖乖認命比較好,更何況這些日子她都習慣了。
徵求了摘星子的意見,阿紫把烤架搭在了院子裡靠近廚房的地方,省卻了煙燻之苦。然後從堆砌到立支架,再到把肉穿好放到架子上,都是由阿紫一人包辦。摘星子就那麼雙臂抱胸地站在那裡,看著還是小短腿的阿紫來來回回的折騰著,卻連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阿紫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