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個機會好好去鬆口氣啊。”
“聽說是鐵帕隊義母大人下毒的。”
利吉姆壓抑自己的怒氣,低下姿態地說道。
“是嗎?是鐵帕做的啊?”
松贊·乾布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只是隊鐵帕全身上下打量。
“殺害侍女燕璃的,也是你嗎?”
鐵帕用力地搖搖頭。
“…燕璃是自己喝下毒藥的,她說會假死離開牢房……”
松贊·乾布再度悶哼了一聲。
“真是騙小孩的說法。但這時深知如何壓抑對方個性的方法,這麼大膽的手段,不是每個人都辦得到的。”
“鐵帕的處置該怎麼辦?”
桑布札問道,但松贊·乾布卻說之後再決定。
“照理說傷害王室的人應該是要斬首的,但是在這個時期,巴桑的親人中出現罪人不是什麼好事,但也不能完全不給他懲罰。”
鐵帕淚如雨下,一言不發地低著頭。
松贊·乾布輕輕揮揮手,要桑布札等人退下,於是桑布札便帶著那達和鐵帕離開了事務室。
等他們離開後,松贊·乾布拿出一個被揉成小小一團的布條,丟給利吉姆。
利吉姆慌忙接住布條,並用指尖抓住開啟,上面有用針尖寫出來的小小文字,寫著‘特拉的謊言,會招來死亡’。
“…這是?”
“是從塔布傳送過來的飛鴿密書,那傢伙還沒死,我想你也不相信桑布札的報告吧?”
利吉姆隊這種被看穿的感覺感到非常厭惡,粗魯地點點頭。
“為了閃避眾人對巴桑的責難,必須引發其他事件,我派噶爾前途塔布調查特拉的身世了。”
利吉姆拼命壓抑再度高漲的怒氣。
“…翠蘭也一起嗎……”
“沒錯…公主殿下也一起……”
“既然懷疑特拉,那為什麼要讓他占卜。”
“那是為了讓他露出狐狸尾巴,但是特拉也算挺聰明的,他自己進入牢房,打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假裝不知情。”
不用擔心,松贊·乾布微笑說道。
“茹央妃身邊有我精心挑選的衛兵和侍女在守著,我讓妃勒託曼進入尺尊的寢宮,那邊也是有嚴加選出的衛兵和侍女包圍。”
“但是會有很多人因祖靈祭前來,若是嚴選出來的人當中,有人起異心的話,您打算則呢辦?”
“那等那時候再說。”
松贊·乾布收起笑容,用極為沉靜卻驚人的聲音斷言。
“你應該也知道吧,利吉姆。我們要讓一個國家行動,實際在工作的是家臣們,不管是國政還是戰爭,都需要線擁有看透家臣的能力。缺乏這種能力的人事之缺,就得用我們已身來償還,這就是所謂的執政者。”
“這個道理我懂,可是……”
“茹央妃,尺尊和妃勒託曼都和你一樣懂這個道理,至於拉塞爾還有必要多多提醒他。”
這種話你說得出口?利吉姆差點就要動怒說出這句話。
關於鐵帕的事,松贊·乾布絕對早就察覺了,但他卻沒提醒齊夫爾或朱櫻,就拿拉塞爾當餌。
“關於翠蘭,您是怎麼處理的!?和她一同前往塔布的隊伍當中,應該都是值得信賴的人吧?”
利吉姆粗聲問道。
松贊·乾布驚訝地嘆了口氣,接著用小指挖挖右邊的耳朵。
“你太過在意公主殿下,若是將她保護得太過無微不至,反而會為公主殿下惹禍上身喔。”
“那是因為,翠蘭是那種自己跳入危險之中的人。”
“恩,或許吧。”
松贊·乾布嘴邊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