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得幾時。”
王源沉聲道:“小姐放心,他們想疏通航道起碼需要花費一兩天。現在天這麼黑,他們肯定是無計可施的。明天天亮後他們才能拖拽移動沉船。船上那麼多的糧食和貨物壓著,他們想移動開也要費一番功夫的。而且,據我看,這艘叛軍的大船也保不住了,你們瞧,船身已經傾斜了,顯然是船底撞破了,已經進水了。”
眾人凝神看去,果然見那橫過來的叛軍大船已經頭低尾高有下沉的趨勢。眾人紛紛大喜議論。幾名被箭支射傷的船工更是解氣,連傷痛也顧不得了,大聲的叫好。
“這船也太不經撞了。看起來高大威猛,怎地撞到了咱們的糧船都受不住。”一名崔家護院奚落道。
王源呵呵笑道:“安慶緒和嚴莊造了這些大船隻是為了運兵的,可不是用來打水站的。三個多月的時間能造出什麼好船來?這些個大船隻是樣子威武,其實都是快速拼湊而成。能不漏水便算他們幸運了。這樣的船如何經受的住猛烈的碰撞?不過都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罷了。”
眾船工和護院都知道銀樣鑞槍頭的另一層意思,紛紛轟然大笑起來。剛才的一番經過,讓眾人忽然間對這個王校尉增添了很多的好感。剛才那箭支襲來,若不是他反應快,將大小姐和婢女憐兒迅速的保護了起來,恐要出大差錯。當時大夥兒都懵了,經他指揮才趕緊的躲避。才知道升帆划船離開,否則再停留片刻,後果不堪設想。
“王校尉,你剛才下水做了什麼?可急死我們了。還以為你上不來了呢。”婢女憐兒輕聲問道。
王源笑道:“那艘船沉的太慢,我下水用長劍給它開了幾個洞罷了。”
眾船工愕然以對,王源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笑道:“我可沒什麼厲害的本事,不過是水性還行,水下能憋一會氣罷了。關鍵是要靠我這柄寶劍削鐵如泥。”
王源抽出長劍來,隨手一揮,一根粗大的木柱像是豆腐一般被切掉半截。眾人恍然大悟,紛紛咂舌讚歎。雖然這位王校尉說的謙遜,但其實深入水下在下沉的大船旁邊開洞是極為危險的事情。且不說船旁水中雜亂的繩索和風帆很有可能纏住手腳,把人活活淹死。大船下沉時的強大吸力也是有經驗的船工們所知的致命威脅,王校尉的行為可不是他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咱們要抓緊時間回頭,不知道清江縣的百姓們撤離的如何了?還有楚州治所山陽縣的官員們是否已經得到訊息了。總之,咱們的事情還多的是。”王源微笑道。
眾船工連忙答應著,各自回去划槳開船。王源和崔若瑂也離開船尾往船頭行去。其實已經無需走船兩側的長廊,船廳已經洞開,只靠十幾根柱子支撐著上面的兩層木樓。整座船樓已經搖搖欲墜,像一座空中樓閣一般。
看著滿目的狼藉,王源苦笑道:“崔小姐,真是抱歉的很,將你你的座船也基本上毀了,這船怕是修復好了。這船樓撐不了多久。天明後怕是要拆了,否則砸下來便會造成死傷了。”
崔若瑂微笑道:“也不必修了,到了清江縣便直接點火燒了便是,這船隻千瘡百孔,修繕它還不如重新造一條。”
王源笑道:“說的也是,破船如何能配的上崔家大小姐的身份。”
崔若瑂嗔道:“莫要取笑我。對了,多謝你救命之恩,剛才那箭支襲來,我都嚇懵了。若不是你救了我和憐兒,我們兩個怕是都要被射殺了。”
王源呵呵笑道:“大小姐,本人可是行伍之人,還是神策軍的一名校尉。若是連你們兩個都不能保護,我還有臉說自己是神策軍中的人麼?”
崔若瑂微笑道:“看來你們神策軍中計程車兵和將領個個都如你這般的勇武無畏了。我看你的神色,似乎頗為引以自豪呢。”
王源點頭道:“崔大小姐,神策軍中哪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