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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灌酒,有人灌的急了,嗆的咳嗽了起來。

李適之微笑示意眾人坐下,朗聲道:“諸先生今日能接受老夫之請參與梨花詩會,老夫甚是高興。外界傳言老夫參與梨花詩會是要和人一爭短長,老夫不屑爭論。不過老夫確實有好勝之心,想我等苦讀詩書數十載,若寫詩作賦都不如個目不識丁的武夫,豈不羞愧死了。”

眾人心知肚明李適之所言何意,他是在諷刺右相李林甫是個出身武官目不識丁的莽夫。李適之和李林甫爭權,這已經是朝野間公開的秘密,背地裡相互挖苦已經不再多加掩飾,在府中說出這番話來也不足為奇。

“但其實,某家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藉此機會為國舉賢。數日前,老夫入南內未央宮覲見陛下,陛下親口拜託我,要我多多想辦法為朝廷舉薦賢才。一方面朝廷求賢若渴,另一方面飽學之士又科舉不順,這豈不是咄咄怪事?”

“某想來想去,覺得主要原因不是諸位沒有才學,問題出自朝廷取士之人。禮部取士,往往重名不重才,天下多少滿腹經綸之士卻因名聲不顯而難以高中,其理甚謬也。故而老夫讓柳燻直秦長木等幾位先生去長安城中遍訪諸位才學之士召集於此,便是藉著梨花詩會之契機,想讓諸位揚名天下。諸位若在梨花詩會上有佳作,便可作為呈給老夫的投卷,由老夫負責舉薦給禮部,對諸位是大有裨益的。”

眾人嗡然議論起來,李適之這番話正是這些人平日心頭之梗。在座之人誰不認為自己才富五車經天緯地之才,都認為自己欠缺的只是機會。科舉落地後也都認為是取士之人瞎了眼,根本就不懂什麼是真正的人才。現在這番話從李適之口中說出,頓時就像是委屈的不得了的孩子遇到了自己的爹孃一般,恨不得立刻哇哇大哭起來。

一名四十餘歲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長衫的老秀才涕淚橫流,高聲道:“李相之言,我等心有慼慼。我等數十載苦讀,卻不如一些奉迎溜鬚之人,進士科在下考了十一次,年年泥牛入海,真不知在下滿腹詩書賣於何人之家,滿腔為朝廷效力之志,寄於誰人之身。”

幾名仕途受挫的讀書人感同身受,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王源覺得甚是好笑,對李適之這番話王源可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觸,因為自己也從來沒有經歷過科舉上的慘敗,也沒嘗過懷才不遇的感受,所以無從感觸。正是因為這種置身事外的清醒讓王源覺察到李適之的言不由衷。

王源早已從李欣兒口中得知,這梨花詩會其實是李適之和李林甫之間的另外一個爭奪權力的暗戰之地,本來王源覺得這也沒什麼,詩會鬥詩爭奪高下也屬正常,但李適之拿出這麼個堂皇的舉賢的理由來,那便有些虛偽了。

王源想了想也就釋然了,也許這正是這些請來的才學之士的軟肋,激發他們的鬥志說什麼都沒用,而這種辦法最為有效,從這些人哭哭啼啼如喪考妣的情形來看,這正是被擊中了脆弱痛處的表現。

李適之溫言寬慰幾句,這些人也自動收斂起來,不一會,觥籌交錯便吃喝叫鬧起來。李適之酒量甚豪,這些人排著隊來敬酒,李適之酒到杯乾逸興豪飛,不是說些官場逸事人物秘聞,聽得眾人哈哈大笑,氣氛融洽熱烈之極。

王源沒有敬酒的習慣,只是對席上的佳餚美食感興趣,手中的筷子一刻也不曾停下,嘴巴里塞得慢慢,埋頭苦吃。

“二郎,二郎。你該和李相喝一杯呢,瞧,李相都看著你呢。”坐在一旁的柳燻直低聲提醒。

王源正低頭對付著一根烤羊肋骨,聞言忙抬頭看去,只見李適之正舉著杯朝自己笑眯眯的看。

“王小兄,咱們又見面了,你不陪老夫喝一杯麼?”

王源忙擦擦油乎乎的手,舉起酒杯道:“李左相,多謝當日西市慷慨,那兩貫錢可是解了在下燃眉之急,在下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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