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這兩州若是再失守,你明白會發生什麼。”
宋建功抽了口冷氣道:“成都危矣。”
王源點頭道:“是,直接威脅成都,那豈非是笑話。我大唐劍南道首府反倒被端。那可是七八十萬百姓居住的成都啊,七八十萬百姓流離失所,那可是天下最慘的事情了。到時候劍南道所有人,包括你我,朝中的左相那都是千古的罪人了。”
宋建功端著酒杯的手在顫抖,他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情形,他根本不願去細想那樣的情形出現。
“所以,我必須去嶲州。不但嶲州要守住,而且要瓦解吐蕃和南詔的聯盟。做不到這一點,一切都是枉然。”
“卑職明白了,您給卑職留下一萬兵馬,卑職必死守曲州,絕不會再丟了城池。”
王源微笑道:“我一兵一卒也不會帶走,全部留給你。”
第四零一章 嶲州
“不帶兵馬去嶲州?這如何能成?莫非攻嶲州之敵數量不多?”宋建功忙問。
“趙青帶來了嶲州都督府李宓的信,李宓的哨探探知吐蕃國從律賁城發兵三萬,加上會川的七千南詔兵馬,近四萬的兵力逼近嶲州。”
宋建功倒吸一口涼氣,瞪眼道:“三倍之敵,您此去不帶一兵一卒,嶲州如何能守?莫非副帥認為卑職無能,怕卑職守不住曲州?”
王源搖頭道:“你想多了,當然不是你所想的。現在的情形是,我們整體的兵力本就捉襟見肘,調此地之兵增援嶲州,則給閣羅鳳可乘之機。與其如此,還不如穩固一處。曲州剛剛受到重創,人心浮動,百姓惶恐。這時候遇敵攻擊會很難守住。所以,必須要有足夠的兵力固守重建。我希望曲州人心安穩百姓安居,儘快恢復秩序,此時調集重兵離開也會引發恐慌。你可明白我的擔心?“
“可是,嶲州那邊怎麼辦?保住了曲州,嶲州如何守?”
“宋將軍,嶲州之事不是打不打仗守不守得住的問題,而是干係到我大唐吐蕃南詔三國之間博弈的大略。吐蕃無非是想透過此次幫助南詔的行為將閣羅鳳攬入懷裡,今後可同南詔聯合對抗我大唐。閣羅鳳也是想依靠吐蕃的庇佑牽制我大唐。我去嶲州是要去拆散他們的聯盟,而不是要同吐蕃硬碰硬。當然到了萬不得已不得不打的時候,那我也顧不得了,但我只有我的辦法,我敢說,即便是他們近四萬的兵馬,也未必便能拿下嶲州。”
宋建功仔細想了想道:“副帥所言我都懂,但要拆散他們的聯盟恐非易事,卑職認為還是開戰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卑職強烈要求王副帥帶些兵馬去守城。起碼將三千多騎兵帶走,我這裡留下兩萬士兵守城,閣羅鳳絕無辦法攻下曲州。”
王源想了想道:“好吧,我聽你的,兩萬兵應該可保曲州無虞,但你要記住,只守不攻,不要管閣羅鳳的挑釁。他的兵馬一定沒有走遠,周圍縣鎮任他攻打,最好是你下令將曲州所屬兩縣百姓盡數收納進曲州,這樣便隨他如何折騰了。一旦你熬不住帶兵出城,他必會來攻你。你的任務是保護好百姓,安頓好百姓,加固好城防,守住這裡。”
宋建功點頭道:“卑職明白了,但閣羅鳳若是繞到我曲州後方切斷我曲州物資糧草通道,那便如何?”
王源笑道:“他不會這麼做,除非他是瘋了。他只要敢深入後方,我捨棄嶲州不要也要帶兵同你一起將他甕中捉鱉。閣羅鳳一旦被擒,吐蕃人還會大舉進攻麼?你以為吐蕃想同我大唐來一場滅國之戰麼?絕對不可能的。”
宋建功點頭道:“明白了,卑職謹遵副帥之令,曲州必固若金湯。”
王源舉杯笑道:“乾一杯,我也不留你,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
凌晨時分,全副武裝的王源牽著馬兒走在通向西城門的大街上。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