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當即上去撒嬌一樣牽住她的衣角,委委屈屈的叫了聲“王妃,琳姑娘她……”忽然又停下不說,臉上委屈還在,卻又仰起頭,眼裡噙著淚花兒問道:“湖邊風景好麼?”
睿郡王妃雖然已經歇了將她娶給君煦的心思,對這個乖巧的姑娘到底還是挺喜歡。如今看朱含香明顯是受了委屈,卻又懂得不告狀,曲意求全,實在難得。便拍了拍她的手道:“景色不錯,待會帶你去瞧瞧。”
進了裡面,朱成鈺不見蹤影,君煦和琳琅表姐妹倆正玩得融洽,絲毫沒把方才朱含香的事情放在心上。
朱夫人只當時琳琅或者秦蓁給了女兒氣受,存心要挑明白,好教王妃看清那一堆姑娘的刁鑽面目,便摟著朱含香在懷裡,柔聲道:“這是怎麼了?快別哭,讓娘瞧瞧。”
好歹也是今兒的客人,朱含香受了委屈,郡王妃不能不管,只得問剛才是怎麼了。
沒等琳琅答話,君煦已經道:“沒什麼事,她想讓賀姑娘陪她出去走走,賀姑娘剛回來想歇歇沒答應,她就哭了。”這說法叫琳琅暗笑,於是也不多說了,靜觀其變。
朱夫人哪裡肯信,看了君煦一眼沒說話,只當他是包庇琳琅。
睿郡王妃可是把君煦這個獨子視作寶貝疙瘩的,當即信了,見朱夫人還有點不依不饒的樣子,心裡也有些著惱,又問在場的丫鬟婆子,說法都和君煦差不多。
於是睿郡王妃蓋棺定論,笑道:“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如此。香香前些天病著,心緒不佳也是有的。”說著叫人送了件首飾給她,權作安慰。
朱夫人簡直氣笑了。這就是說朱含香無理取鬧了?還送個首飾安慰,誰稀罕呢!但人家好歹是郡王妃,只得忍下。
小姑娘家鬧脾氣,沒幾個人會當回事,瞧著也快到午時了,各家都還得準備冬至祭祖,於是各自散了。
朱家母女坐在馬車裡,朱含香原本的委屈是在郡王妃跟前裝出來的,等郡王妃送那首飾時,才是真的委屈起來。這會兒忙將前後經過同朱夫人說了,哭著罵道:“賀琳琅她居然還裝無辜!真是討厭死了!”
“還有郡王妃,以前最疼你的,現在居然偏幫著別人。哼,真是人心易邊,以為自己多厲害?還不就是空頂這個郡王的頭銜,嚇唬誰呢。”說著安慰朱含香,“她那破爵位咱們還不稀罕,回頭送你上京城,嫁個真正有權有勢的皇親。”
“可我這臉……”朱含香猶豫,瞬時又惱恨起來,“沈玉蓮這個混賬,她別想躲過去!”朱家母女倆查了許久,雖無明證,但樁樁件件都指向沈玉蓮,推測之下深信不疑。
這頭吳氏也在問琳琅今兒的情況,琳琅照實說了,吳氏因為上回山匪的事情,對朱家已然存了戒心,聞言好笑道:“瞧著王妃對蓁兒好了點,就想挑事生非,哼。”
吳氏不像朱夫人那般愛拿女兒的婚事投機鑽營,瞧慣了秦氏遠嫁後老夫人的思念之苦,她一直都想把秦蓁嫁得近些。身世門第倒是其次,秦家主管江南三州政務,若男方當真品行好,會疼惜秦蓁,低嫁也未為不可。
至於旁的,朱秦兩家多少年明暗往來,吳氏雖然跟朱夫人往來頻繁,卻也不會上趕著把閨女嫁給朱成鈺。如今既然睿郡王妃有意,君煦又是個溫潤知禮的好孩子,當真要說親,吳氏也是樂意的。
至於朱成鈺的事情,琳琅也未隱瞞。前世朱家能入主京城,跟秦家在後方將政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不無關係。這輩子朱成鈺娶不到琳琅,難保不會打秦蓁的主意,所以能讓吳氏對他增一些惡感,琳琅樂得如此。
對於朱成鈺,秦蓁的評價是,“我也看不慣他,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多厲害似的,人家世子都沒像他那樣。還有琳琅的那位徐二哥,也比他好多了。”
吳氏聽了只笑秦蓁小孩子氣,倒是想起了徐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