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來救他這支戰鬥力低下的新軍?“
“將軍高明!”眾西夏將領都同時心悅誠服地讚歎。
拓拔山嶽一揮手:“準備去吧,一壺茶後進攻。”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鬥,同現在這種千軍萬馬地衝鋒相比,上午的短促接觸戰不值一提。
首先出擊的兩千山訛騎兵,邊軍的戰鬥力一直不強,可山訛卻不容忽視,能夠在宋夏千里戰場上縱橫馳騁,這一支輕騎兵一直都為關中西軍頭疼。上午的時候,因為有軍令在身,山訛們也不敢放開了打,被河東軍不斷有遠端武器壓制,心中正窩了一股鬼火。現在接到命令全力進攻,都一聲呼嘯,死命向前衝去,反將步兵扔到了後面。
要糟,拓拔山嶽是知道河東軍步兵方陣厲害的,這種陣形是騎兵地天敵。可現在下令已經來不及,再說,他要造成拿捧日軍突破的態勢,必要地傷亡還是可以接受的。
步騎脫節,這仗有些亂。
想到這裡,他忙搖動令旗,讓擒生軍做好戰鬥準備。
山訛騎兵剛開始是還是慢滿向前推進,漸漸地,隨著兩軍距離的拉近,戰馬開始小跑,到最後兩百步的時候,所有的山訛騎兵同時發出聲聲呼嘯,將馬速提到最高,徑直朝捧日軍一頭撞去。
馬蹄狠狠敲擊地面,濺起滾滾黃塵,雖然只有兩千輕騎,可激起的灰塵,寬闊的正面,讓他們看起來如同奔湧而來的大潮,有一種壓倒一切的威勢。
所有山訛騎兵都端正長矛,將他埋在馬脖子後面,如果一道道離弦地長矢。
楊華身邊的折彥文又在下意識地拔刀了,刀子在鞘中反覆抽動,發出輕微的顫鳴。而關群則手搭建涼棚用力地眨巴著眼睛觀察戰況:“敵人選擇捧日軍做突破口,拓拔山嶽難道是糊塗了?”
“拓拔山嶽才不糊塗呢,這傢伙精明得很。”楊華淡淡道:“傳令給楊再興,給山訛一點厲害,別墮了我軍士氣。”
帥旗連連晃動,捧日軍那邊的軍旗也跟著晃了三下。
有軍官長長的吆喝傳來:“長槍————起!”
“長槍——-…起!”
一片又一片長槍浪花一樣翻起,尖銳的槍頭指向前方。
“下——-面具!”
長槍手們同時拉下面具,將冰冷的目光從觀察孔中看出去。可眼前一片雪白,卻不甚看得清楚,陽光實在太強烈了。
“哇嗚!”党項邊軍的步兵終於跟上來了,弓手們略一停頓,將無數箭雨朝長槍手身上潑灑而來。
陣中響起一片箭頭同鎧甲碰擊時的“叮噹!”聲,但捧日軍長槍手卻紋絲不動地站著,偶爾有幾支箭從鎧甲的縫隙刺入,但卻沒有人發出叫聲,就那麼無聲無息地倒下。
“可惡地太陽!”楊再興眼睛有些發漲,兩百步距離以党項人座下的河曲馬,
會衝到陣前。眼前全是奔騰地戰馬,灰塵夾帶著吶風一樣襲來,西夏人的騎兵戰術還是他吃了一驚。
同女真人不同,党項人地戰馬品質可好太多了。河曲馬比女真人的蒙古馬還高上一頭,身體健碩,利於短途衝刺。輕騎兵一但衝鋒起來,聲勢極為驚人。
見勢不妙,楊再興忙下令:“前排,蹲!”
長槍方陣地前排士兵同時蹲了下去,露出後排密密麻麻的弩手。
“神臂弓!”
“放!”
尖銳的響聲驚天動地,無數利箭在空中劃出長長的閃光,破空聲在戰場上回蕩。宋軍以弓弩手為主,一支九千人的超大軍團中有時甚至裝備了七成以上的弓弩手。雖然河東軍提倡白刃作戰,但依舊在每軍中配備了四千弓弩手,這麼多神臂弓同時射擊,又是這麼近的距離,威力可想而知,純鐵製造地弩箭對上輕騎兵甚至能一箭穿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