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一頭。”
我有點好奇,等了一會,果然見十來個士兵抬著一張大床健步如飛,來到門外稟報:“大將軍,周大人請來了!”
周仲安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也虧了他,躲在被子裡腳上還套了棉套。他搖搖擺擺的走進來,大聲道:“仲安拜見大將軍!大將軍,您這次可把我的血氣打斷了,回頭護送隋使的責任,還請大將軍多多擔待!”
任忠嘴角藐視的一笑:“怕什麼!我派一隊軍隊護送你們!”
“好!”周仲安拍手道:“諸位做證,這個擔子下官總算可以放下了。”他東張西望,眼睛和我一對上,就大笑道:“我們家的笨笨小藝在這裡,我和你一起坐。”他穿過人群,硬是擠到我身旁盤腿坐下,侍侯的家人只得在我旁邊為他塞了一個矮几,端上酒菜。
當席上的討論漸漸發展到陳國和隋國的關係時,有人開始說隋軍如果要侵犯陳國會從哪裡動刀,我心中想了一千遍的疑問終於脫口而出:“為什麼我們不主動出兵,先打隋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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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騎兵
席上安靜下來。人人都望著我,彷彿我的臉上長出花來。周仲安坐在我的身旁,他專心致志的對付面前的一條烤得焦黃的武昌魚。可是其他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任忠才冷冷的道:“想北上?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騎兵呢?陳國沒有這麼多騎兵。”
我看看眾人,他們卻在等待我的回答。我硬著頭皮道:“騎兵可以訓練。”
席上開始有聲音了,一個將領道:“那麼馬匹怎麼辦?哪裡有騎兵衝鋒的馬匹?”
我驚訝的道:“可以養馬呀。”
席上議論的聲音更大了,周仲安把一塊魚肉的刺挑乾淨後,一邊樂滋滋的品嚐,一邊將右手搭到我的肩膀上:“羅藝,不要盡說傻話。陳國哪裡有北方那種良馬?嶺南的馬匹可以運輸,卻不耐衝刺。隋軍不但自己的馬匹好,還可以購買大宛良馬。”
我又是奇怪:“我們可以想辦法從北邊運馬啊。透過海船從高句麗運馬,然後在南方配種,我小時侯看過突厥人給馬配種。當然野馬和家馬交配後質量會下降,但是肯定比本地馬更好。”
眾人都盯著我,似乎我說了什麼無法原諒的傻話。周仲安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他抓住我的胳膊笑得渾身都在發抖:“是,是,是,馬是純種好,人是雜種妙!”席上頓時大亂,彷彿什麼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大家都笑得人歪酒倒。連任忠陰沉的面色也一掃陰霾,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
我一個人呆呆的看著大家的狂歡,忽地明白周仲安那句“人是雜種妙”罵的是我。我氣憤憤的推開周仲安,就想起身離席。他卻死死拽著我的袖子不放:“別跑啊,跑了就無趣了。”我猛地抽出手,只聽“呲拉”一聲,袖子斷了:“老子要去小解,你再不放手,我就拉在這席上。”
任忠終於也大笑起來:“仲安,別攔他。”見任忠笑了,席上笑得更歡了,一個將領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羅藝,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什麼時候配一群好馬出來?”
我大步走到門口,忽聽任忠沉聲道:“羅藝,本將軍決定放一群小馬駒給你培訓,希望你能把他們培訓成鐵血之軍。”
笑聲立止。我頓住腳步,任忠的神情很嚴肅。其他人的眼中都是說不出的同情和憐憫。我猜測發生了什麼不妙的事情,卻沒有再追問。
深夜,我一人躺在塌上,軍宴的事情還讓我心中不愉快。門“呀——”一聲被推開了,我驚訝的從榻上坐起,見周仲安裹在袍子裡,搖搖晃晃的走進來:“讓讓,我擠一擠。”他突然鑽進我的被子,讓我好半天說不出話。他笑道:“好溫暖的地方,就是有點腳臭。”
我惱火:“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