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圍欄上繡花,抬頭見到周家婆子進來。放下手中的繡品,一臉笑意的下了石階給周婆子福了福身道:“周家嫂子怎麼過來了?”
周家婆子忙笑著回道:“秀梅姐姐,老奴給奶奶辦差來了,奶奶可是醒了?”
秀梅看了看她身後的五個人,問道:“可是奶孃選好了?”
周家婆子點了點頭道:“大太太選出了這五位,讓奶奶自己在從中定下兩位!”
秀梅抬眼仔細瞧了瞧,笑著道:“模樣倒是都不錯呢!”
周家婆子抿嘴一笑道:“大太太說這奶孃的模樣也是重要的,可不能讓小主子吃奶的時候給嚇著了。”
秀梅撲哧一笑,對周婆子道:“周嫂子在這兒等一下,我進去看看,奶奶剛剛醒了,這會子大概歪著呢!”
周婆子福了福身道:“有勞秀梅姐姐了。”
秀梅笑著道:“周嫂子跟我還這麼客氣做什麼,周嫂子請稍等。”說完轉身掀簾子進到屋裡去了。
不一會兒,簾子被掀開,出來了一個大丫頭,周身錦緞,站在門口給周婆子福了福身道:“奶奶讓嫂子領人進來。”
周家婆子忙說了句“謝謝秀蘭姐姐!”領著五個人進了屋子。
袁之芝歪在軟塌上看書,如今肚子大的像個球一樣,每天晚上都要起幾次夜,鬧得陳永持也跟著緊張兮兮的起來,還不停的問怎麼樣。從進了七月開始,陳永持夜夜宿於西苑,即使鬧得之芝煩了趕他去其它院子,他也紋絲不動,就是不出西苑半步。所以這些天來,陳永持都是掛著熊貓眼出去辦事兒的。袁之芝笑鬧他說堪稱“國寶”,他雖不明其意,也不多問,就是這麼守著袁之芝。
剛剛歇了午覺,每天午覺後她都要去花園子走上幾圈,今兒個特別懶得動彈,就歪在塌上看會子書。秀梅進來回話說,周家婆子帶著大太太親自選的五位奶孃來見她,她讓秀蘭出去將人喚進來。放下手中的書,剛接過秀玉遞上來的茶水,簾子被掀開,周婆子為首的幾個婦人魚貫而入。
周家婆子忙深深福身下去道:“老奴給四奶奶請安,四奶奶萬福!”
周婆子身後五人一子成排的福深下去齊聲道:“奴婢給四奶奶請安,四奶奶萬福。”
袁之芝見五個人進來後一直規矩的微低著頭,無一人眼光亂瞟,心道:倒都是些穩重的。微微一笑道:“周家的不用多禮。奶孃們也起身吧!”輕輕的抿了口茶,將茶碗交給秀玉。
周婆子站直身後,忙笑容滿面的道:“奶奶,這是大太太親自選出來的五人,大太太說得讓您看了再決定用哪個。”
袁之芝點了點頭道:“有勞周家的了。”抬眼看向周婆子身後的五位婦人,周婆子忙福了福身道了句“這是老奴該做的。”然後讓開身形,站在五個人的邊上。
袁之芝見五個人還是微低著頭,笑了笑道:“都抬起頭吧。”
五位婦人有些侷促的抬起頭,入眼的是塌上坐著的十四五歲的年輕貴婦,一張可以算得上絕色的面容,簡單的髮式上只插著根玉釵和零星幾個珠花,紅寶石的墜子,一件寬大的粉色家裝服,肚子圓圓鼓起,左手腕上個帶著一對白玉鐲子,右手無名指上戴著個紅寶石的戒指。簡單的裝束,華而不豔,猶如那谷中幽蘭般靜靜的坐在那裡。這位奶奶的目光柔和,並沒有一般貴婦人的傲慢與凌厲。
袁之芝見五人的面容較好,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站在那裡,雖然剛抬頭的時候對自己也瞧看了一眼,卻都立即得放開眼神,規矩的站著。
袁之芝點點頭,對周婆子道:“都不錯,倒都是些懂規矩的,這樣住進院子來我也能省些心。”又轉過頭來問道:“你們誰認得字?”
一個衣著稍顯破舊的年輕婦人福了福身回道:“回奶奶的話,奴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