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些字。”
她身邊的一個穿著陳家僕人服的婦人也道了聲:“回奶奶的話,奴婢在伺候四姑奶奶的時候也認了些字。”
袁之芝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問那先出聲的年輕婦人道:“你應該不是陳家的家生子,是府外的?”
梁家娘子聽到袁之芝的問話後忙點頭回道:“回奶奶的話,奴婢是府外的,沒在陳府做過工!”
袁之芝轉頭問向周婆子道:“家世可清楚?”
周婆子忙道:“這梁家娘子是譯屏老戶梁家的兒媳婦,這梁家十幾年前就家道中落,可她婆婆公公都是譯屏出了名的老實人,五年前兩位老人家就沒了。這梁家的獨子還是個秀才呢,只是後來也得了病,今年春天扔下她們母女倆就這麼沒了。梁家娘子是個心好的,為了給梁秀才治病連房子都給抵押了。”
袁之芝見梁家娘子平靜的聽著周家婆子的敘述,並沒有像一般女子那樣哭哭啼啼,只是眼神中多了些悲愴。袁之芝暗自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雖然不是家生子來自府外,不過看她這樣子倒是個有主見有擔當的,只要自己真心待她,這樣的人來照顧自己的孩子是最合適不過的。再看看另一個回話的人,是個家生子吧,這樣也好,梁家娘子她十分的喜歡,再用個家生子,應該是穩妥的。
袁之芝又看了看另外三個人一眼,就轉頭對周婆子道:“就用梁家的和這個吧,都認得字,又都看似穩重,至於以後若是有了什麼披露,再換人也不遲。”又轉頭問梁家娘子:“剛剛聽周家的說你還有個孩子是吧,多大了?男孩還是女孩?”
梁家娘子忙回話道:“回奶奶的話,四個月,是個女娃!”
袁之芝沉吟片刻道:“四個月,應該是沒斷奶呢,你不用著急給她斷了,四個月太小了,女孩子要嬌養些。回去收拾收拾就抱著孩子過院子來吧,院子裡的丫頭婆子不少,還能幫你帶帶。”又對另一個奶孃道:“你是家生子,用不著住這院子來,在家住就可,都是府內的,走幾步道而已!”
梁家娘子和那個奶孃忙福身稱是,袁之芝又讓秀蘭包了些碎銀子給周婆子,周婆子剛開始還推辭,後來被秀蘭笑鬧了幾句也就收下了,又給袁之志福了福身,領著五個人出了屋子。剛出院門口,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俊秀男子領著小廝匆匆而來,周婆子忙福身問安道:“老奴給四爺請安,四爺萬福。”這人正是四爺陳永持。
陳永持見周婆子領著五位婦人剛從西苑門出來,知道定是奶孃的事情定了。五位婦人也福身給他請安,他擺了擺手,大步流星的進了院門,院子裡的丫頭婆子請安聲響起。周婆子忙帶著幾個人去大太太那裡回話去了。
剛進八月,天氣卻悶熱得不行,袁之芝一想到要在這樣的天氣裡坐月子,簡直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不能用冰,不能洗澡,還不能開窗戶。。。。。。聽著蘇媽媽叨咕來叨咕去,袁之芝就在心裡跟肚子裡的孩子商量:兒啊,你要是心痛你媽,就給我十月後出生。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心中不停的哀嘆著。
晚上也悶熱得可以,陳永持這些日子太累了,一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袁之芝本來午覺歇得太久,毫無睡意,聽著枕邊均勻的呼吸聲,漸漸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朦朦朧朧中,感覺肚子有些抽痛,袁之芝沒有在意,畢竟這幾天總會有那麼一次兩次的抽痛感。又睡了一會兒,感覺抽痛感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消失,而是隔了一會兒就會出現一次,袁之芝瞬間清醒,“陣痛”這個詞一下跳進腦子裡。她讓自己儘量的深呼吸將心態放平穩,現在剛剛開始,應該還要有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劇烈的疼痛才對。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疼痛越來越劇烈,袁之芝忙推了推睡熟的陳永持
陳永持睜開惺忪的雙眼,見袁之芝有些面色蒼白,額頭覆著一層微汗,一下子睡意全消,忙坐起身緊張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