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歉和隱忍不是敬重又是什麼?
第二十六章(下)
國慶時,林惜南學景曉陽的,招呼不打,直接就殺到S市。按記憶中的地址找到景曉陽的公司,進去轉了圈,才知道原來是搞外貿的。景曉陽正在和某老外談生意,不方便接她,叫了秘書從側門把她帶到辦公室的隔間。坐在軟乎乎的沙發上,喝著飄清香的綠茶,聽見景曉陽用最溫柔的語氣最得體的措詞最標準的美語和那個美國佬縱橫捭闔,林惜南忍不住地笑啊笑啊笑啊笑。等到景曉陽大經理送走來客終於可以抽空接受她的覲見了,林惜南也終於憋不住了,噴笑出來。
“我還以為你就要把大學那些都給拋了呢,沒想到現在才是真正的物盡其用啊!”
“怎麼樣?你也來?”看來是累得不輕,過去瘋玩三天都不在話下的女人也癱在沙發上了,“我這輩子都是什麼輕鬆揀什麼玩。高中選理科,不用背書;大學選英語,考試不用複習;工作就接死老頭的班,不用為了一份高不成低不就的差事看人臉色。說實話,要不是遇上你這麼個賊認真的丫頭,今天上陣的就該是公司市場部的談判高手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活兒,不怎麼輕鬆啊。”
S市變化很快,誰都知道本城城市地圖的保質期超不過三個月。景曉陽帶著她把S市的新商業街旅遊點大玩特玩了一圈,最後兩人回了S大。在英語系展示櫥窗裡看到林惜南那篇畢業論文還在,兩人都表示了驚歎和無奈。後來碰到久已不聯絡的室友許夢雲,林惜南被她好一頓埋怨數落。許夢雲把寢室另外兩個也叫了過來,五個人歡歡喜喜地大聚了一場,這才分道揚鑣。途中蕭文翰一直來電話,景曉陽見了也不多說什麼,另外三個打趣男朋友查崗,林惜南笑笑而過。
走出S大正門的時候,景曉陽說:“不讓他來這裡,是想堅守最後的陣地吧。”
林惜南迴頭望望夜色裡的母校,許久才答:“我不會去那邊找他,也不希望他因為我來這裡。我和他,就現在這樣,最好。”
除了那三個室友,遇到譚進也是林惜南可以接受的驚訝。分別的時候,林惜南想了想,還是把蕭文翰的事情告訴了他,只盼他能想通了,開始新的感情。但譚進仍是過去那樣,不能答應她又不想讓她難過的情況下,只是不置可否地笑,溫柔地笑,看得林惜南一陣心緊。
高一的課不緊張,可以稱得上輕鬆,林惜南有了大把大把的閒時。想起兩年多以前的那個想法,尋了個健身房報了瑜伽班,隔日去一次,嫋嫋秋風木葉下的時節裡,也能身體健康,不咳嗽不感冒。她也看計算機相關的書籍,從計算機原理到office軟體,再到C語言,C+……慢慢地看,看著中文想英文,看著英文,便想中文,順便還捎上專業知識,倒也是一件有趣好玩而不失挑戰力和意義的事情。看得累了,就拿起針穿上一會兒,眼花了便又放下,尋些其他事情做做,比如寫封信,或者讀一封信。
快到一月份的時候,蕭文翰心心念唸的那個錢包才最終竣工。林惜南瞅著正面那兩隻擺成心形的手,想象著別人看他從裡面拿錢取卡時的鄙視表情,幾個月的勞動密集型工作總算是有了點意思。快遞過去,告訴他這就是生日禮物了。那人卻不滿意,哪有要來的禮物?林惜南想想也是,不能只心安理得地收他的勞動成果,也得好好動番心思才算。不等她想好,他便替她決定了:期末考試結束後到臘月二十七的那段時間都是他的。
這一次蕭文翰破天荒地要她去車站接他,林惜南一開始不答應,在他一再保證他父母不會去後才改了口。問他原因,他說,想到有她等在那裡,就高興。於是,她也就高高興興地收拾了一番,提前了半個小時等在站臺上。寒暑假時間長些,預算所限,他都是乘火車,一天一夜多的車程,硬座,春運座位緊張,他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