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衝著正屋方向撇了撇嘴。
“那丫頭是哥哥的丫頭,剛剛母親說,今兒個正式升她為哥哥的通房大丫頭。“
趙蔓箐凝神聽著,挑了挑眉梢,奇怪的看著鄭雲芸,“姐姐這表情……真是,嗯,這不是早晚的事兒嘛?您這是彆扭什麼呀?”
鄭芸菲走在鄭雲芸旁邊,探出頭來看著趙蔓箐,低低的道:“芸芸最看不慣那個珊瑚了,覺得她是個狐媚子。”
趙蔓箐眨了眨眼,是裝聽不懂呢,還是裝聽不懂呢,還是裝聽不懂吧。
鄭雲芸一看趙蔓箐這樣,就知道她不懂,氣哼哼的哼了一聲,耐著性子解釋道:“當初母親把珊瑚和琥珀給了哥哥,我就不喜歡她們倆,一點兒都不喜歡,箐箐,你不知道,她們倆看見哥哥,眼珠子都跟不會轉了似的。”
趙蔓箐聽著失笑了起來,拉著她,邊走邊勸慰道:“好了,表哥喜歡就行了,又不是伺候咱們的,你不喜歡她,別看她就是了。”
“哎呦,你別拽我啊,我這不是替哥哥不值嘛,我哥那麼好。”鄭雲芸佯裝反抗,鬧騰著要去撓趙蔓箐的癢,鄭芸菲跟在後,呵呵的笑著。
是啊,自己的哥哥總是好,丫頭們身份卑微,不論幹了什麼往上爬的事兒,總是不好,配不上,當不得。
吃了早飯,林夫人打發了鄭雲芸幾個去讀書,拉著趙蔓箐細細的交代了過兩日就送她去寺裡行八關齋戒的事兒,趙蔓箐仔細的聽著,滿眼感激的給林夫人磕了頭,這才帶著紫墨回了蕉晴院。
綠藤早早就跟林夫人辭行去別莊看望王媽媽,林夫人替她吩咐了丁大,專門派人護送綠藤,趙蔓箐自然也就不擔心了。
歇了晌,鄭雲芸和鄭芸菲結伴來了蕉晴院。
趙蔓箐興高采烈的迎了她們進了西廂,幾人笑著鬧著坐在了榻子上。
紫墨帶著初晴金蘭等小丫頭上了茶點。
鄭芸菲看著紫墨,笑盈盈的道:“勞煩姐姐去接一下淡月,她那兒拿著我做的杏仁酥呢。”
“快去快去,箐箐還沒吃過姐姐做的杏仁酥呢。”鄭雲芸脫了鞋,盤腿坐在榻上,看著紫墨吩咐道。
趙蔓箐點了點頭,看著紫墨微笑著退了下去,才轉頭看著鄭雲芸道:“姐姐喝茶,等會吃杏仁酥才不會膩。”
鄭芸菲捂著嘴笑著接道:“箐箐說的對,不會膩不說,還能多吃點。”
鄭雲芸被兩人打趣兒,也不惱,轉著眼珠兒轉了話題:“箐箐這幔帳什麼的,怎麼還沒換?針線房都在幹什麼?”
“母親說,箐箐得去寺廟行八關齋戒,這幔帳什麼的,就吩咐針線房細細的做,倒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鄭芸菲沒等趙蔓箐說話,笑盈盈的幫她解釋道。
趙蔓箐感激的對著鄭芸菲笑了笑,點著頭道:“菲菲姐姐說的是,嬸孃說,太趕了的東西,難出細活兒。”
“好了好了,倒讓你們倆說起我來了,我就是看著這院子極好,配這樣的幔帳可惜了。”鄭雲芸明顯敷衍了一句,因為她的眼神兒全飄到了紫墨手裡端著的托盤上。
鄭芸菲在做點心上,確實有些巧思和天賦,杏仁酥小巧圓潤,烤的火候掌握的也極好,色澤微微有些金黃色,一個個只有蛋黃大小,上面還印了花開富貴,金玉滿堂等等的吉祥話,看起來圓潤喜慶。
趙蔓箐捻起一塊放在口裡,美滋滋的品嚐著,呵呵,還是冰皮的,她的最愛啊最愛。
吃了點心,紫墨和金蘭碰了溼帕子來給幾人淨了手,鄭雲芸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唉唉的感嘆著,“姐姐的點心做的就是好吃啊,我覺得姐姐若是去開點心鋪子,一定能成這京城的一絕。”
鄭芸菲有些不好意思,端著茶杯,羞澀的道:“哪兒有這麼好?看你說的,也不怕箐箐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