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蔓箐眼睛亮了起來,她仔細跟紫墨打聽過,豐國跟揚溪地類似,婦人開鋪子,算不得傷風敗俗,甚至國策稅收上,隱隱的還有些鼓勵的味道。
“芸芸姐姐說的是,等咱們大一些,可以合著開個點心鋪子,就讓菲菲姐姐掌總,肯定能賺銀子。”
聽到趙蔓箐的贊同,鄭雲芸笑嘻嘻的拍著手,“就這麼說定了,這是咱們姐妹之間的秘密啊,誰也不準說。”
趙蔓箐笑盈盈的點頭同意。只是她現在還想不到,小孩子時立下的誓言,有時往往比成人的承諾更要值得信賴,天真是這世間最可貴的品質。
“箐箐,你要去寺裡八關齋戒,得多少天啊?”鄭雲芸又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問道。
趙蔓箐搖了搖頭,“嬸孃只是說讓去住一段世間,具體多久,我也不知道。”
鄭芸菲想了想,細聲細氣的道:“聽姨娘說過,她往前修過八關齋戒,以八天為準,每日早課晚課,背誦經文,還有好多齋戒的規定,八關齋戒,就是八條戒律,都得嚴格執行,箐箐,好像聽說很苦的。”
趙蔓箐笑著擺了擺手,“父母為了咱們再苦都行,咱們為了他們,又有何苦不能吃的?再說,這也是消除業障,累積福報的修行,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趙蔓箐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題,“昨個兒聽說,剛來我院子裡的丫頭冬雪犯了事兒,被表哥送還給了嬸孃,今兒個嬸孃跟我說,慢慢再挑個好的補到蕉晴院來,我想著,這到底是我沒敲打好丫頭,給表哥和嬸孃惹了麻煩。”
鄭雲芸呵呵笑了一聲,撇了撇嘴,“這哪兒是你敲打的問題,那丫頭本來就是有想法的,被那個珊瑚使了手段給支出磊光院了,這不,心裡不平,又去找哥哥,哥哥能是她隨便找的,想見就見的?”
“要不,芸芸幫箐箐再敲打敲打那些丫頭吧,這成天只有自己的心思,不好好伺候主子,也不是會事兒啊。”鄭芸菲仔細看著趙蔓箐,想了想,才轉頭看著鄭雲芸建議道。
鄭雲芸歪著頭,看著趙蔓箐,“箐箐也是這個意思?”
趙蔓箐愣了愣,點著頭,小心翼翼的道:“芸芸姐姐說話,她們肯定是聽的。”
“你啊你!”鄭雲芸恨鐵不成鋼的呼了呼氣,“你看看你們這一個二個,活的這般小心翼翼的作甚?母親早就說過,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了你們倆,你看看你們,唉!”
趙蔓箐笑盈盈的坐到了鄭雲芸身邊,拉著她的袖子搖晃著,“好姐姐,你就行行好,幫幫箐箐嘛,等我再大點兒,我也學你狠狠敲打她們,好不好嘛,姐姐最是厲害了,我每次想起來要像嬸孃一樣的敲打她們,心裡就害怕。”
鄭雲芸被她晃得無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盈盈的道:“你現在太小了,當然想起來就會害怕,以後大了就不怕了,母親說,咱們姑娘家總要開始學著管家理事的,以後就更不能怕,知道不知道?”
趙蔓箐點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先把今天過好了才是真。
鄭雲芸幫趙蔓箐又敲打了一遍小丫頭,放了不少狠話,弄得小丫頭們戰戰兢兢的走路都怕惹出聲音來。
幾人坐在又聊了一會兒,鄭雲芸和鄭芸菲就告辭回去了。
趙蔓箐送了她們出了自己的院子,看著幾人走遠了,才慢悠悠的轉身回了屋,懶洋洋的靠在東廂的貴妃榻上,心裡暖融融的,鄭雲芸的話,每一句都是實心的為了她好,敲打丫頭也好,往後的管家理事也罷,看樣子,林夫人是早就跟她商量過的,今天這話,明顯的就是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