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一回偷東西被失主抓住,差點把我摁在水裡淹死。還有一次生了怪病,都說活不了了,也沒錢看醫生,胡亂找了些山草藥來吃,吐的腸子都要出來了,沒想到慢慢又好起來了。哎呀,這些事太多啦。這裡天天都有人死掉,一次槍戰就死好多個呢!”
伊莉絲沉默良久,問:“就這樣生活下去?”
“嗯。”小光頭點點頭,並沒有絲毫難過的樣子。
白馬摸摸他的腦袋:“時間會帶來驚喜,如果你相信的話。”
小光頭轉轉眼珠,撓頭:“什麼意思?”
“我們要走了。”白馬站起身。
“喂喂,把錢拿上呀!”小光頭急急地喊。
白馬一笑,轉過身將那一塑膠袋零錢拿在手裡,問:“我們都那走了,你不心疼麼?”
“只要我沒死,還可以再賺回來嘛。”小光頭答道。
“對。”白馬滿意地轉過身,從衣兜裡摸了顆閃閃發亮的鑽石,悄悄放進袋子裡,然後扔回給小光頭,“以後不要去偷東西了。醫藥費什麼的,以後要是我的車壞了,你承諾一輩子替我免費修理,咱們就兩清了。”
說罷,他拉著伊莉絲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夜色下,獵豹沿著荒寂的公路超前飛馳,伊莉絲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連看都不看白馬一眼。
“你餓了沒?”白馬若無其事地問。
伊莉絲依然不說話。
電臺裡開始冗長的晚間新聞,今天的第一條新聞是“據當地警方稱,三天前發生在邊境某汽車旅館中的劫持人質事件已獲得圓滿解決,兩名毒販被成功擊斃,人質全部被解救,只一人因傷勢過重不治。”
白馬譏笑一聲,啪地轉到別的調頻,聽口水歌也比聽這種編造真相的謊話有趣。
“小光頭說,他不相信有人會來就我們。”伊莉絲忽然說。
“這孩子沒有坐以待斃的基因。”白馬點頭道,“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話音未落,他臉上突然捱了重重一耳光。
獵豹刷的一下停在了路邊,自己停下的,還幸災樂禍地晃了兩晃。
“你……”他剛蹦出一個字,又挨一耳光。
“你……”又一耳光。
“三個了啊!你夠了啊!”白馬拉開車門跳出去,把伊莉絲隔離在車裡,“有話好好說,打人幹嗎!”
“你根本就是隻妖怪,裝成人類!”伊莉絲狠狠瞪著他,“旅館裡發生的一切你都知道,你明明有短距離空間移動的能力,卻袖手旁觀!”
“我哪有旁觀!你們打完了我不是來接你們了麼,你那渾身是血,滿口尖牙的樣子,走出去被警察發現,怎麼交代?小光頭的醫藥費也是我給的!那種高階的私人診所收費多厲害!”白馬振振有詞,“我的職責,只是保證你到烏克蘭之前是活的,現在你能跑能跳能打人,我就不算失職!”
伊莉絲被他搶白得說不出話來。
“就算我是妖怪又怎樣,我也是憑自己的本事吃飯,賺的都是良心錢。”白馬把腦袋伸進車窗,“比你這種糟蹋生活的米蟲強多了!”
他成功躲開了她送上來的拳頭,不過卻忘了一點,麻醉藥的效力早就過去了。
瞬間出現在他身後的伊莉絲,雙手齊出,狠狠將他的腦袋掰向一邊,銳利的牙齒咬到他的脖子上,道:“你以為我不敢喝你的血?”
“我的血你喝不得。”白馬很認真地說,然後狠狠踹了獵豹的車門一腳,“你個混蛋!都是你告訴她的吧!”
“主教導我們,彼此應該坦誠。”獵豹的臉在擋風玻璃上笑得花枝亂顫,“你平時對我好一點,別老拿劣質的便宜汽油餵我,尤其是不要老揍我,隔三差五也送我去做個保養,我想我們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