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仰發覺自己失眠了,在偌大的雙人床上翻過來又翻過去,羊也數了不下上千只,鐘擺的聲音卻仍清晰可聞,雙眼地出奇地明亮有神。
搞什麼?難道他員的為那女人的奸念頭瞪著天花板直到天明?
他煩躁地生了起來,拿過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抓了抓頭髮之後把煙和打火機扔回桌上,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她真的這麼需要錢嗎?地想。一人兼兩個工作還不夠,居然想再找個“情婦”的缺來湊,還說什麼想輕鬆賺錢了,這象話嗎?像是一個女孩子該說的話嗎?真是該死!
靳天仰下了床,開啟房裡的心冰箱取出一罐啤酒,中指一使勁拉開了拉環,對著嘴咕嚕咕嚕就是一大口,然後又坐回床上,腦子還是繞著同一個問題打轉。
她非得這麼固執嗎?寧可作踐自己也不肯向人求助?
一想到這裡,靳天仰就有殺人的衝動,他怎麼也不能相信,蕭沐嵐居然真打算成為某個傢伙的情婦,養情婦的不都是些肥頭豬腦的老色鬼嗎?他們謎著眼睛露出一口黃牙,邊流口水邊伸出頭抖的手摸遍她整個身子,當然還有其它更多更多的,她能忍受嗎?不怕到時候連腸子都吐出來了。
他皺著眉在心裡咒罵,按著就甩著手大聲罵出來了,把那燙著他的菸屁股一把甩進菸灰缸,還倒了點啤酒將它徹底“淹死”。
就在這時候電話鈴饗了,靳天仰抬頭看看壁鐘,清晨兩點,這種鬼時候誰會打電話來?
他抓起無線電話,心想肯定是他那幾個好友兼同事,按下通話開關後就朝話筒吼道:“哪個欠扁的傢伙啊1@…'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搞什麼?大家都睡不著馬?
“什麼?”話筒那頭也傳來不甘示弱的咆哮。“你吃了豹子膽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老爸?”靳天仰詫異地低呼。“是你啊!你怎麼會”
“怎麼?做爸爸的不能撥電話給兒子嗎?”
“我沒這麼說,只是這個時候爸,這時候的臺灣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斬天仰對現居美國的父親說。
“我當然知道臺灣這會兒是什麼時間,怎麼說找他在那兒待了幾十年了,要你來教我?磋!”
“我怎麼敢?我只是提醒你打電話得注意一下時間嘛!”
“注意個屁!”他老爸毫不客氣就同了他這麼一句。“我什麼時候撥電話你都不在,要不找這種時間能逮著你嗎?”
“你可以在錄音機裡留言啊!我聽見了就會給你回電話。”
“我幹什麼得對著個機器說話?你老子我又不是神經病。”
那他幹嘛裝這個“機器”?他是神經病嗎?靳天仰隨即自嘲地扯扯嘴角,他是兒子嘛!如果他們之中有誰是神經病,那麼自然就是他了。
“對不起,老爸,我不該要你對著錄音機說話,我錯了。”他只得這麼說。
“當然。”斬父則理直氣壯地回答。“我不必對著個悶不吭聲的鬼東西說半句話。”
“是,是。”靳天仰連連應著,並趕忙將話題帶開。“老爸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老子找你還會有什麼事?我間你,你那什麼偵探社究竟關門了沒有?”
“是徵信社,老爸。”靳天仰又取出一罐啤酒,並用腳關上冰箱的門。“我們說好的,我可以有兩年自己的時間。”
“你的時間就是你的,難道我會偷了它不成?”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替人抓姦這麼有趣嗎?能讓你樂不思蜀。”
“老爸,徵信社不光是替人抓姦,還有其它業務嘛!”
“其它什麼業務?替人家找走失的小狗?”
靳天仰的確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