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打斷了他的發言。
“如果僅僅依靠武技,而並不運用那件武器上隱藏的力量,我倒是願意認為這是一場公正的比賽。只可惜,我從這把極為致命的武器上面看到了無盡的死亡和令人恐懼的強悍,反倒是閣下的身上缺乏這樣的感覺。雖然我本人並不擁有高超的武技,不過我仍舊能夠看出,閣下仍舊缺乏向鄙團團長挑戰的資格。”
嗜血左眼用一連串的冷笑結束了他的發言,不過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顯然已經引起了圍觀者,甚至那位狂暴的嗜血團長的好奇。
就連凱恩大公也緊緊地盯著瑞博手中的那件武器,他同樣無從知曉,這件看上去銳利,卻失之單薄的小刀,為什麼會令嗜血兵團之中高高在上的眼睛,如此關注和重視他絕對不會認為,這完全是嗜血之眼故作姿態,擁有嗜血力量的人全都和開玩笑沒有絲毫的緣份。
同樣他也絕對不會認為,眼前這把薄刃小刀並不具有嗜血之眼所說的威力,身邊擁有眾多魔法師協助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魔法師手裡的東西是否具有危險,和那件東西的外表並沒有多少聯絡。
就像眼前這把匕首,凱恩大公絕對可以相信,這把匕首真正的可怕,並非是它的犀利,它的可怕毫無疑問來自於施加在它上面的不為人知的魔法。
“閣下如何能夠如此肯定地說,在下並不具有像男爵大人挑戰的資格?又如何能夠說這將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您是否認識我手中的這件武器?又是否能夠說得出它到底厲害在哪裡?”瑞博信口說道,這並非是在替自己辯解,深韻欺騙之道的他,非常清楚此刻是下臺階的好機會。
用手裡的死神鐮刀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去猜測,將話題從原本的對決,引到這方面來,顯然要遠比繼續向那位狂暴的嗜血團長發起挑釁安全許多。
這個問題一下子將那位神秘的嗜血法師難住了,他雖然非常清楚,眼前這件武器的危險和可怕,但是任憑他苦思冥想,也始終不知道這把小刀到底危險在哪裡。
他雖然擁有著能夠看透大多數物質的眼睛,但是那把詭異的小刀偏偏並不在他能夠看透的東西的範圍之內,那把小刀上籠罩著一層強大無比的力量,正是這種力量阻擋住了他的進一步觀測。
正因為如此,瑞博的反應在他的眼裡成為了咄咄逼人的意思,這更加令他確信,佛朗士王國的年輕特使對於他們這兩位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充滿了敵意。
“沒有任何一個魔法師敢於聲稱自己瞭解廣闊無垠的魔法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正因為如此我不得不承認對於閣下的問題,我難以回答,不過我可以毫不懷疑的告訴閣下,閣下手中的這柄奇異的武器,給予我的感覺甚至超過勝利廣場上的那座巨大石像。”嗜血左眼說道,此刻他所說的正是他心中的真實感覺。
原本寂靜的舞會大廳突然間傳來了一陣驚訝的轟響,此刻每一個在場並且聽清楚剛才每一個字的得裡至人都盡皆譁然。
就像沒有一個得裡至人不知道狂風騎士團和嗜血兵團是得裡至王國的驕傲一樣,也沒有一個得裡至人不知道,勝利廣場上的那座巨大石像,是曾經差一點令得裡至王國滅亡的可怕武器。
這件強悍得幾乎不可摧毀的武器,是由被稱為有史以來最強魔法師的開米爾迪特所設計,而製造了它們的人,則是另外一位被冠以教導者稱謂的佛朗士人。
那個人和他製造的巨大石像,至今仍舊是得裡至人最大的夢魘。
不過擊敗了那幾乎不可戰勝的巨大石像,同樣也令得裡至人感到無比驕傲,事實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最後的一座石像才得以倖存下來,成為了得裡至王國永恆的紀念。
此刻當所有人聽到嗜血左眼的比喻,不能不令他們悚然動容,再加上瑞博恰恰又擁有著教導者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