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去要去玉棺山,你又要去蒼南州,那瑤兒呢?”
“自然是跟著我。”段白月道。
楚淵道:“若他願意,留在宮中亦可。“
“還是不必了。”段白月淡定喝湯,“我怕宮裡沒那麼多蟲給他吃。”
……
客棧內,段瑤正在桌邊看一塊玉佩,不說是王城呢,工匠手藝就是好,速度又快,一個時辰便鏤空刻出了一個“段”字。
南摩邪看到後頗為欣慰,徒弟長大了,還知道給他自己買些玉佩掛一掛,就好像是外頭大街上那些翩翩公子。
段瑤問:“如我將此物送給沈將軍,會不會太顯隆重了些?”畢竟上頭刻著他哥的姓氏,往小了想只是一塊玉佩,往大了想,那可就是一個人啊!
南摩邪笑容滿面,將玉佩從他手中抽走:“大人的事,小娃娃還是莫要插手為好。”
段瑤:“……”
“以後離那沈將軍遠著些。”南摩邪摸摸他的頭,慈祥教導,“這弟弟嫂嫂的,倘被旁人看到,會說閒話。”
段瑤:“……”
南摩邪又問:“過幾日可要與為師一道去玉棺山?”
“不去。”段瑤一口拒絕,“聽著便黑風煞氣的。”
南摩邪不甘心:“當真不去?”
段瑤拼命搖頭。
南摩邪鬆了口氣:“正好,為師也不想帶著你。”
段瑤:“……”
為什麼!
“南師父,小王爺。”段念在門外道,“有客求見。”
南摩邪咳嗽兩聲:“可是沈將軍?”
段瑤瞬間精神抖擻。
段念道:“是屠不戒前輩。”
……
“活見鬼。”段瑤納悶,“他來做什麼?”
南摩邪眼中亦是不解。
“管他,先去看看。”段瑤正閒得發慌,開啟門去了隔壁,果然就見那屠不戒正坐在桌邊喝茶,一頭亂髮滿身髒汙,臉都沒洗乾淨。
“噫……”南摩邪語調意味深長。
噫什麼噫。段瑤心說,也和你剛從墳堆裡爬出來時差不了許多。
“南前輩!”屠不戒見著兩人,登時便站起,雙手抱拳一派俠義。
“閣下來王城作甚?”段瑤問。
屠不戒壓低聲音神秘道:“自然是為了助王爺成事。”
段瑤:“哈?”
“成什麼事?”南摩邪也未搞清楚。
“方才我已經與王爺在茶樓密談過了。”屠不戒面帶神秘微笑,用自家人只有你我才懂的語氣道,“自然是為了金鑾殿上的那位。”
……
一語既出,段瑤如何想暫且不論,南摩邪卻很是五雷轟頂了一番。心說徒弟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遲遲不能將人拐到手,搭起臺子唱情聖也就罷了,就算是想請幫手,為何居然請了這麼一位?
屠不戒還在沾沾自喜,不由自主描畫錦繡將來。
“那我今晚先回去了,屠不戒還在客棧,免得鬧出事端。”段白月將人送回宮,方才道,“今晚早些睡,莫要再想什麼潮崖。”
楚淵點頭:“好。”
“明早我早些進宮,幫你帶外頭剛出爐的牛肉火燒。”段白月問,“還要吃什麼?”
楚淵想了想,道:“豆腐花。”
“好。”段白月答應,雙唇方才剛湊近他的側臉,卻又被閃身躲開。
這人的性子啊……看著那明顯紅了大半的耳根,段白月笑著搖搖頭,轉身出了寢殿。
回客棧已是深夜,段瑤早就呼呼睡著,屠不戒也呼嚕扯地震天響,只有南摩邪依舊坐在桌邊,喝茶,等人。
“今日我去問了木痴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