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迴環最快也要明日才能拿到。”段白月道,“師父莫要指望了,早些歇著吧。”
南摩邪拍拍桌子,威嚴道:“坐下!”
“又怎麼了?”段白月頭痛,“我明日還要早起。”
“那屠不戒,你是認真的?”南摩邪已經糾結了許久。
“在街上遇到,怕惹是生非便先打發回了客棧,有什麼認真不認真?”段白月隨手倒了一盞茶,“招惹師父了?”
“在大街上隨隨便便遇到,你便能一五一十什麼都說?”南摩邪聞言更為震驚,“真當你那心上人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喜歡便喜歡,說了也無妨。
段白月遲疑搖頭:“我不懂師父在說什麼。”
“還說不知道。”南摩邪埋怨,“為何那屠不戒會知道你與楚皇的事?”
“什麼?”段白月眉頭猛然一皺。
“你不知道?”南摩邪也犯糊塗,“可下午的時候他親口所言,說知道你與金鑾殿上那位之間的事。”
“當真?”段白月問。
“這事,我騙你作甚。”南摩邪憂心,絲毫不覺自己有些理解偏差,“若不是你親口所言,怕是宮中有人已經看出了端倪,要出亂子啊。”
段白月拿著佩刀,直接去了屠不戒房中。
這是要殺人滅口還是怎的……南摩邪趕緊跟上。
屠不戒正睡得香甜,脖子上突然就傳來一陣徹骨冰涼,慌得登時睜開眼睛。
昏暗燭火下,段白月目光寒涼看著他。
“賢侄這是何意?”屠不戒大驚失色。
段白月冷冷道:“說,你究竟有何目的?”
“目,目,目的?”屠不戒如芒在背,先前還想著要隱瞞,後頭實在頂不住壓力,便哭喪著臉道:“賢侄有話好說,是我一時糊塗,那夜明珠我不要了,還你便是,還你便是。”
……
屋內一片安靜。
南摩邪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屠不戒繼續戰戰兢兢:“我也是起夜時走錯了路,才會誤入賢侄臥房,看到櫃子裡有東西在亮,就……就,就一時鬼迷心竅。”想著偷點私房錢,免得以後睡街頭,畢竟西南府的人,是出了名的六親不認喜怒無常,說不定哪天就會被趕出去。
“什麼夜明珠?”段白月問。
屠不戒僵硬著身子,將手伸到枕頭下,取出來一顆藍幽幽的珠子。
焚星。
看著那溫潤藍透的色澤,段白月也不知自己該是何心情。
先前只有小淵能讓這焚星發亮,還能說是上古神物有靈氣。但如今這五大三粗的屠不戒卻也能讓珠子發光,只怕就不是有靈性,而是……有毛病了。
“賢侄啊。”屠不戒還在懺悔,好歹先將刀放下。
段白月搖頭,拉起南摩邪一道出了臥房:“他先前究竟說了些什麼,一個字都不許差地重複一遍!”
“那哪能,我記性也不好。”南摩邪連連搖頭。
段白月單手將刀插入地下兩尺深,只怕下頭的人抬頭都會嚇暈。
南摩邪只好努力回憶,並且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段白月覺得頭很疼。
南摩邪全然不覺到底發生了何種烏龍,還在問:“為何不說話?”
“先前八歲的時候,有個和尚來西南府算命,說我在三十歲之前,命都不好。”段白月道,“當時父王將他趕了出去,說是騙子,現在看來,卻或許當真是個聖僧。”
有個傻乎乎的弟弟,有個如此不靠譜的師父,房中還睡了個莫名其妙就與自己所愛之人有了牽連的摳腳糙漢,不管怎麼想,這命數也算不得好。
南摩邪關心:“那三十歲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