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會做出這樣的事嗎?
盛卓延把自己當成什麼,消遣玩樂的工具,還是滿足他欲/望的傀儡,就像四年前那樣。
姚乾覺得自己的心臟被肆意揉成一團,從中心被掏空,只剩下毫無感情的空殼,連跳動都是虛無的。
胃部翻湧的噁心讓姚乾乾嘔不止,胃酸反噬,他的眼角不斷溢位生理性的淚水。
有好心的路人上前詢問姚乾是否需要幫助,當看到對方是身形高大的alpha時,重現的恐懼讓他下意識向後躲避。
這時,一輛熟悉的商務車迎面駛來。
幸而姚乾被公交站牌擋住,鄒文開得緩慢,卻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盛卓延本就在基地安排人時刻監視姚乾,現在回家或者基地都能被找到。思來想去,他當即打了車前往酒吧。
還沒到營業時間,酒吧內只有忙碌的服務生。他們對姚乾的出現感到意外,經過他身邊時頷首問好,也感受到了他眼中流露的疲憊。
今天經歷的曲折和真相壓得姚乾喘不過氣來,他只想暫時逃離,於是來到辦公室關上了門。
晚上酒吧開始營業,音樂聲讓沙發上的姚乾睡得很不安穩,走廊內的一點聲響都會讓他深感不安。
徹夜長亮的燈如同拉起的警戒線,像是繃緊的心絃,時刻防備著什麼。
姚乾從夢中驚醒很多次,他的腦中再次浮現那天的場景,連後頸都在隱隱作痛。
殘酷的真相呈現,姚乾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勇氣面對始作俑者。他本以為盛卓延不同於其他的alpha,然而陷入易感期的他更加瘋狂。
事到如今,姚乾不想去追究盛卓延怎麼會透過父親讓自己去送抑制劑,可那句“我一直在找你”在他心中久久揮之不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姚乾不認為盛卓延是那種隨便的人。如果只是想找人紓解,能釋放資訊素的oga會比beta更適合。
或許盛卓延有什麼難言之隱,但他也的的確確給自己留下了無盡的陰影。
比起生氣和憤怒,姚乾心中更多的是苦澀和後怕。倘若他們在盛卓延的易感期繼續親熱,他是不是又會像那天一樣被折磨?
他們都在接吻時有了反/應,盛卓延究竟只是想讓自己幫他解決需/求,還是因為情難自控,想要更進一步?
他該怎麼做呢。
是應該徹底遠離盛卓延,還是找個機會再和他聊一聊?
姚乾很少有過這樣紛擾複雜的情緒,他不斷被拉扯著,只要稍稍偏向任何一邊都會再次搖擺不定。
除了對盛卓延的感情,現在又是戰隊成立的初期,正選隊員的名單已經決定好,只需要簽署合同就能開始備戰比賽。
姚乾不知道以後該以什麼心態面對盛卓延,從小到大,糟糕的家庭情況讓他無暇顧及感情方面的事,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心動。
萌生的情愫看似遏制,實則無法徹底根除。
這一夜安然度過,姚乾的手機沒了電自動關機,他就這樣與世隔絕一整晚。幸而辦公室的衛生間有洗漱用品,不至於讓他看上去太狼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