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講義氣,咱們之前有言在先,讓我陪你也可以,但是不能再招惹神神鬼鬼的了。我可不起這番折騰了。可是現在
我有些失望的說道:你要走了嗎?
薛倩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辦法了,不得不走。我們老薛家就剩下我一個了。不過你有什麼事,可以再叫我。
我只好答應了一聲,就和他分別了。
大白天躺在雜貨鋪裡面,倒也沒有感覺到有多麼恐怖,最初來這裡時候的那種畏懼感正在慢慢的減退。這一覺我睡得很踏實。
迷迷糊糊的,我一直在想,或許三年之後,我對這屋子的畏懼會完全消失不見,那時候,我再學了呂先生的一身本事,可就變成一個真的道士了。
我想到這裡,又連忙打斷這個危險的想法:老子堂堂大學畢業,前途無量,怎麼能和封建迷信糾纏不清呢。不過,這玩意是迷信嗎?
我這一覺一直睡到快要天黑的時候,才緩過勁來。我躺在床上伸了伸懶腰,正要出門,忽然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人。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正要喊人。那人小聲的哀求道:趙大師,你救我啊。
這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可是聲音裡面充滿了哀求聲。我從床上坐起來,發現這人是小舟。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了?
小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你救救我吧,我信你們了。
我心裡已有三分數了,問道:難道是因為陳小妹?
小舟一聽這個,馬上拽住我的手了:沒錯,就是因為她。昨天晚上你說的沒錯,她的冤魂,真的把我給纏住了。
第十九章 第八個人
我把呂先生留給我的僅有的幾件寶貝都帶來了。這些東西不知道管不管用,不過有勝於無,就算是壯壯膽也好。
晚飯的時候,薛倩悄悄地問我:趙莽,你說,這個老婆子今天晚上會來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她想見我,那麼今天晚上就一定會來。如果今晚沒什麼異常,咱們也就不用再守夜了。
薛倩坐在我旁邊,淡淡的說道:這一路上我都看過了,從你那間雜貨鋪到這裡,起碼有兩三里,這中間又過了不知道多少超市,她都沒有進去,偏偏找到了你。
我苦笑一聲:要不然怎麼說我是空亡屋的屋主呢?
吃過晚飯之後,天很快就黑了。王書記讓我和薛倩挑了五個人,我們七個一塊在陳小妹家守靈。
按道理說,死後第四天守靈,實在有些不合規矩,不過特事特辦,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王書記很感激的對我說:趙兄弟,這件事要是圓滿完成了,你就是第一大功臣,我老王不會忘記你的,區裡的鄉親也不會忘記你的。
我擺擺手:您別客氣。我怎麼聽這話,下面就要說永垂不朽了?
王書記哈哈大笑,說道:我還有個會要開,你們聊。咱們回頭再見。然後他急匆匆的走了。那樣子,完全不是急著開會,而是怕惡鬼纏身,想逃跑。
陳小妹家很窮,窮到沒有電。我們從周圍鄰居家拉來了電線,然後在院子裡安上了燈泡,把這裡照的燈火通明。
現在有了亮光,再加上週圍這麼多人。大家倒也不覺得害怕了。這一位講個故事,那一位說個笑話,倒也很是熱鬧。
這期間,我一直時不時瞥一眼躺在靈床上的陳小妹,她沒有任何異樣。我站起身來,給她添了三五次香。
等到後半夜的時候,人已睏乏了。守著靈棚誰也不敢睡,於是有人提議打牌。或許守靈打牌已演變成一種傳統了,於是一呼百應,大家紛紛同意了。
有個人拿出來一副撲克,正要分給眾人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陣風,把他手裡的撲克吹走了,紛紛揚揚的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