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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讓眾人都呆住了。因為撲克不是紙片,它很有些分量,剛才的那陣風雖然陰冷,但是力道絕對不足以把撲克吹得到處都是。
原來嬉嬉鬧鬧的人群安靜下來了。大家都看著我。在他們眼中,我現在是官方指定的道士了。
我握了握大刀,緊張的問拿撲克的小夥子:怎麼回事?
那小子臉色煞白的說:好像,好像不是風吹得。
我點點頭:我知道,剛才那一陣風沒那麼大勁,你感覺到什麼了?
小夥子嚥了口吐沫,眼睛有些發直:剛才我拿著牌,拿的很緊,忽然我感覺有人把我的牌從手裡抽出去了一樣。然後撲克就散落在地了。
這一下人群炸了窩,那些村民個個緊張無比,紛紛說:八成是陳小妹來了,看見我們不好好守靈,在這打撲克,她氣不過,所以把我們的牌扔了。
這些村民人心惶惶的亂嚷,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沒有一個人逃跑。
我疑惑了兩秒鐘,馬上就想明白了:這些村民不笨,他們知道,一旦鬧鬼了,四散逃跑更恐怖。最安全的就是和道士呆在一塊。所以,我現在是他們的主心骨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住的嘆息:真是可惜,他們今天信錯了人。我根本不會道術。
薛倩悄悄地捅了捅我:老趙,那什麼,那顆牙在哪?你給我,讓我防防身。
我無奈的在兜裡掏了掏,正要把屍牙遞給他。忽然,掛在我們頭頂上的電燈滅了。整個院子漆黑一片。
村民全都不敢動了,也沒有人說話,院子裡靜悄悄的。我用了十幾秒鐘的時間,才能漸漸地適應了黑暗。
藉著月光,我看見村民或坐或站,都還在院子裡面。
我小聲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問道:都,都沒事吧?
村民七嘴八舌的說道:沒事。
我摸索著划著了火柴,把蠟燭點上了。院子裡重新恢復了光明。
薛倩問我:這電燈,咱們還管不管?
他的話剛說完,電燈啪的一聲,重新亮起來了。
人在得到光明的時候,總是喜悅的,但是現在我們卻高興不起來。畢竟這電燈忽明忽暗,太嚇人了一些。
村民們都眼巴巴的看著我:趙趙大師,我們是留在這,還是換個地方?
我看了看錶:再有一個小時雞就叫了,我們再等等吧。大家別慌,剛才可能只是停電了。
那些村民見我這麼說,都點了點頭,然後重新坐下來。
幾秒鐘之後,有個禿頂漢子咦了一聲,然後聲音有些慌張的說道:不對勁啊。
我問他:怎麼了?怎麼不對勁?
禿頂摸著腦門說:我的凳子怎麼不見了?
停電之前我們全都坐在凳子上,圍了一圈。我左右看了看,凳子上果然都坐滿了人。沒有他的位置了。
我說道:是不是你的凳子被人拿走了?或者落在什麼地方了?
禿頂數了數,然後臉色有些蒼白,他打著哆嗦說:趙大師,咱們多了一個人。
我一愣,緊接著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那些村民全都坐在凳子上,一動不敢動。大家都在左顧右盼,越看面色就越加蒼白。
禿頂說的沒錯,我們中間多了一個人。
我記得清清楚楚,守靈的時候是七個人,七隻凳子。薛倩還開玩笑說,我們可以湊一個北斗七星陣了。
但是現在情況不對了。我們有八個人。多的那個人佔了禿頂的凳子。
我讓他們幾個別動,我挨個看了一遍。這些村民面色都很蒼白,一副惶恐至極的樣子。因為所有人都很面生,我看不出來誰是多出來的。
我衝這些人說道:各位,咱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