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奈何霍霆山似乎覺得寓意不錯,時常都有配戴,她甚至還見過他戴著這隻荷包出現在一眾謀士和武將前,而所有人都面無異色。
這令裴鶯生出一種錯覺,或許她繡的荷包也不是那麼醜,可以歸為平平無奇一類。
沒想到……
原來是她想多了,就是醜。
裴鶯耳尖泛紅。
“很醜?”霍霆山面無表情地看著霍知章,狹長的眼眸黑沉沉的,像兩口無盡的深潭。
霍知章脊背霎時繃緊,下意識回答:“不醜,一點都不醜。”
霍霆山冷笑,“我原先只以為你小子腦子不好使,所以讀不了書,沒想到眼睛也瞎。”
霍知章:“……”
裴鶯耳廓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臉頰上了,她生得白,面上飄紅特別顯眼。
霍知章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裴姨繡的荷包,是他眼拙了。
裴鶯被迫留在正廳,一直聽他們敘舊,主要是霍知章和寧青穎在說,偶爾寧青穎將話題遞給霍霆山時,她身旁的男人會搭一兩句話。
到午膳時分,霍霆山讓人將孟靈兒也喊了過來,他們四口人外加寧青穎一個來客,用了一頓頗為豐盛的午膳。
膳罷,裴鶯接到了一項工作。
寧青穎要暫住在府中,她是霍知章的母族之人,途徑此處斷沒有去住廄置的道理。
因此給寧青穎安排別院的任務,落在了裴鶯頭上。
反正閒來無事,裴鶯乾脆領人去府中轉一圈,讓她自己挑院子。
在府中游逛的時候,裴鶯聽寧青穎輕聲問:“請問裴夫人祖籍何處?”
裴鶯心道了聲果然:“冀州北川。”
北川,小地方。
寧青穎眉目舒展了些:“北川,離我第一任丈夫的故土不遠。”
裴鶯只是道:“那挺巧。”
大抵是見裴鶯把天聊死了,寧青穎又道:“裴夫人,你信命嗎?”
裴鶯搖頭說不信:“我不信那虛無縹緲的東西。”
“我十歲那年,我母親帶我和姐姐去寺廟祈福,在上山路上偶遇一個衣著襤褸的僧人,那僧人向我母親化緣,我母親心善,給了他幾個銅板和身上帶著的所有粟飯糰。那僧人謝過以後,說為我和姐姐算兩卦以做報答。”寧青穎說著從前。
裴鶯知曉勢必有這一遭,因此靜聽。
寧青穎繼續道:“當時那僧人問了我姐妹二人的生辰八字以後,便拿出龜板卜卦,他說我姐姐會嫁貴人。”
說到這裡,寧青穎轉眸看裴鶯:“她十六歲出嫁,後來姐夫扶搖直上,完全當得一聲貴人。”
裴鶯頷首。
寧青穎美目微眯,又繼續道:“那僧人給姐姐算完卦,又給我算了一卦,道我命格貴重,唯有那真正的顯貴之人才能鎮住我,再借我的命格平步青雲。若是尋常男人娶了我,會反噬受難,輕則病痛纏身,重則直接丟了性命。我原先聽了只覺荒唐,卻未等我母親詢問,那僧人竟嘔出一口血來,腳下不穩,沿著石階一路滾了下去。”
裴鶯驚訝:“那他後來如何?”
寧青穎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