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擲到地上,微微彈起再落下,有幾滴血濺到劉百泉的靴子上。
劉百泉臉色驟變:“一把短刀能說明什麼,就不許有旁人故意用司州刀殺人,嫁禍於我司州?”
說這話時,劉百泉不由分出幾許目光打量霍霆山。
兗州的都督死了,人絕對不可能是他司州的人殺的,冀州人馬今早才到,數量不多,作案几率不大。
那就剩下幽州。
但劉百泉才這麼想,又聽有人說:“這裡還有兩把刀,這是……”
“是幽州和兗州的刀。”兗州的牧任錯愕。
眾人皆是驚駭。
竟有三種兵器,其中還包括兗州自己的?
劉百泉愣了下,上前拿過兵器仔細打量,確實是幽州和兗州的短刀。兗、司、幽三州的刀都有,唯獨少了冀州的。
劉百泉將目光移到黃木勇身上,和方才一模一樣的審視。
黃木勇眉心跳了跳:“巡邏的衛兵何在?”
有幾隊人忙出來,劉百泉定睛一瞧,心裡直呼穩妥,此番一定能抓到兇徒了。
郡守府內,巡邏工作由三州共同完成,不過不似守門般穿插組合,內部巡邏都是自己州計程車兵一隊。
庭院這一帶的位置較為特殊,是幾個州的巡邏交界地帶,因此出列的幾隊巡邏兵,兗、司、幽三州計程車兵皆有之。
眾人滿懷期待,然而這一問,竟是所有巡邏兵都搖頭稱,未發現涼亭這方有異樣。
黃木勇皺眉,有人撒謊?還是真的沒發現,若是前者,此事要複雜許多。他又問:“譚都督是幾時離的席?”
眾武將回憶:“好像是半個時辰前。”
黃木勇又道:“最近半個時辰,哪隊負責巡邏,可有見過譚都督?”
“最近半個時辰,幽州和司州的巡邏隊皆有經過此處。”有武將答。
黃木勇欲要細問,忽然發現一個司州的衛兵欲言又止,他點那個衛兵出列:“你可有話要講?”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那司州的衛兵卻低下頭:“屬下不敢。”
“有何不敢的,說便是。若不說,汝等同於兇徒,以極刑處之。”黃木勇斥責道。
司州衛兵,皆是劉百泉的人。
劉百泉也呵斥:“有話就講,何故做扭捏之態。”
那衛兵垂著頭,低聲說:“屬下自幼目力遠超常人,之前看見霍幽州和譚都督一同往庭院那邊去了,後來只有霍幽州一人回來。”
眾人大驚。
“霍幽州,你……”
“不會是霍幽州!”第一個反駁的,竟是劉百泉。
黃木勇錯愕,“劉都督,為何這般說?”
劉百泉認真道:“我記得霍幽州在譚都督之後確實離開過正廳,但後面他回來了,我再他之後也出去了一趟,那時還在茅房中碰到譚都督在出恭。”
他會第一個跳出來反駁,除了在他看來這就是事實之外,還因幽州幫他搶回了那批寶貝。
幽州軍所行之事,一定會向霍霆山彙報,對方肯定知道了他私自將一批寶貝收入囊中,如今他幫他說話,也是希望他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多謝劉都督還我清白。”霍霆山又對眾人說:“我確實與譚都督到過庭院,但事出有因。譚都督今晚對位置的排序頗為不滿,我便和他說護國大將軍乃天子寵臣,又是國家棟梁,讓譚都督莫要計較那點小事。”
譚進在宴會上興致不高是有目共睹的,和他走得最近的那批武將,個個都心知肚明他為何不高興,霍霆山這番話一出,他們信了七八分。
黃木勇輕咳了聲:“既然後面劉都督見過譚都督,說明當時譚都督肯定回去了。同去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