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同歸。”
劉百泉稍怔。
他其實沒見過譚進,不過當時隔間裡確實是譚進的聲音,這做不了假吧。
於是他到底沒反駁黃木勇的話。
黃木勇:“時間範圍可以再縮小一些。”
然而再縮小,竟詭異的毫無發現,彷彿賊人插翅而來,又插翅而去。
這時一個兗州的將領說:“既然劉都督也離了席,那有沒有可能……”
後面盡在不言之中。
劉百泉氣歪了鼻子:“簡直荒謬,我和他譚進無仇無怨,為何要加害於他?再說了,若我真想殺人,何須冒著被認出的風險自己動手,隨便派個小兵不成?”
有些武將點頭:“此言有理。”
但這時,忽然有人道:“不會是小兵所為。我觀都督死後神情,似震驚多於驚恐,且他脖上隱隱有掐痕,想來行兇之人一定與都督相熟,因此才得以近身,還能趁其不備給予他致命一擊。”
眾人轉頭,見說話的是之前擲短刀的牧任,他此時蹲在屍首旁邊。
牧任又說:“一刀斃命,下手之人快狠準,手法老練。”
眾人面面相覷。
此乃廢話,住在郡守府內的人九成都是武將,個個都上場殺過敵的,手法不老練才怪。
兗州這邊又有將領說:“劉都督,煩請告訴我,你在茅房碰到我們都督後,你去了何處?”
劉百泉臉都綠了,“你是在懷疑本都督?”
牧任和一干兗州武將具是面無表情,“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劉都督如實告來。”
“我在茅房除了碰見你們都督外,還有幽州的沙屯長,我與沙屯長後來結伴回的正廳,這點沙屯長可以證明。”劉百泉反唇相譏:“依我看,現場留有你們兗州的兵器,說不定是你們內訌,因此來了這一出謀財害命。不,不該說謀財害命,是謀權害命。”
兗州這邊的武將瞬間怒了。
“血口噴人!”
“劉都督,休要胡言。”
現場很快吵成了一團,最後還是霍霆山和黃木勇共同平息了吵鬧。
“此事有可能是藍巾逆賊所為。”黃木勇沉聲道:“眾位與其在這裡爭吵,不如鎖城仔細搜尋,將逆賊揪出。”
冀州的陳廣陵也覺得此事蹊蹺,且行事熟悉,當初他們冀州牧袁丁就是被藍巾軍於背後放了冷箭:“我贊同,眾位都冷靜些,我們如今內訌,這豈非著了賊人之道。”
霍霆山:“搜城之事交給我來辦。”
黃木勇張了張嘴,廣平郡是冀州的地盤,他是趙天子親封的接管冀州大權的使臣,按理說合該全權他負責才是。
但是,他手上沒兵。
當初來廣平郡來得匆忙,帶了不過幾十人,而其中還有一半聽令於陳廣陵,手上人馬嚴重不足,根本無法應對封城搜尋這等大事件。
這事到底交給了霍霆山。
孟靈兒對前廳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昨夜發現裴鶯失蹤後,她焦慮得一宿沒睡,今早頂著兩個烏漆漆眼圈發愣。
孃親,她的孃親去哪兒了?
該不會是遇到什麼不測了吧,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