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庇護,此人獻上來一則訊息:武康縣內有鐵礦。
當時幷州不在他的管轄內,他就是知曉了也無可奈何。但如今不一樣,現在整個幷州都是他的,他想如何翻來覆去都行。
霍霆山吩咐道:“待一萬副馬鐙做完,再造一批農具出來,今年加大力度種麥,農具方面不可忽視。”
一條條不久後會在邸報中宣讀的資訊,如今在這個書房裡誕生。
“行,去辦了。”霍霆山也從座上起身。
和眾人一同離開書房,霍霆山改道往後院走,待看到裴鶯緊閉著的房門,男人長眉皺起。
她白日若在屋裡,是不關房門的。
這是出府了還未歸?
喚來衛兵詢問,裴鶯果然未歸。
霍霆山負手站於庭院裡,面色有些沉。
這一日日的淨往外面跑,一刻也不消停,她莫不是覺得哪兒都比住的地方好玩?
男人轉身離開,去了不遠處的竹雲院。
竹雲院。
霍知章坐在軟榻上,正由馮玉竹給他換藥,碰到傷處時,偶爾實在忍不住,少年郎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二公子,你忍著點。”馮玉竹看著他胸膛上大片的淤青,“這淤青必須散開,否則淤血堆積不利於康健。”
“這一鞭父親打得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疼死我了。”霍知章苦著臉。
昨晚回來立馬上藥,用的還是最好的藥,但依舊疼得他幾乎一宿沒睡著。
馮玉竹安慰他:“鞭子是馬鞭,威力有限,且若大將軍不留情面,二公子你這胸骨少說也得斷上幾根。”
軍中無人不知大將軍天生巨力,旁人一口銀牙咬碎都開不了的六石重弓,他輕鬆能拉開。
若真不留情面,一腳下去直接把人踹死也不無可能。
霍知章忍不住道:“馮叔,或許是因為我皮實抗打,所以骨頭才沒斷。”
他從小捱打就不少,也虧得皮糙肉厚,長這般大也未缺胳膊少腿。
馮玉竹笑道:“是,你確實繼承了大將軍的神力和體格。”
霍知章嘴角勾起,方才苦著臉,這會兒放晴了。
他正欲張嘴,這時一道冷笑傳來:“皮實抗打?看來你小子是很遺憾身上沒斷幾根骨頭。若是遺憾就直接和我說,我給你補上,順帶把你的腿打斷,省得給我惹事生非。”
霍知章大驚,忙從座上起來:“父親,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霆山目光掃過他敞開的衣裳,淤青過了一夜暈開了更多,一大片的觸目驚心。
但作為在沙場上打滾二十餘年的悍將,霍霆山一眼就看出都是外傷。
這小子糙得很,過不了兩天又能活蹦亂跳。
“文丞,我有幾句話和這小子說。”霍霆山看向馮玉竹。
馮玉竹對著霍霆山拱手作揖,出了院子。
待馮玉竹離開後,霍霆山問:“昨日你來尋你母親所為何事?”
霍知章愣住。
那三個字眼讓他半晌沒回神。
霍霆山也不催促,只收斂了表情看著他。
霍知章一張還算白皙的臉慢慢漲紅。
霍霆山:“這般難回答?”
“我聽到傳言,說您得了一個絕色美人,還待之如珠似寶,後來您傳信回來說要成婚,兒子心裡好奇,便過來看看。”霍知章小聲開口。
霍霆山掀起唇,眼裡卻無笑意:“看到了後,為何帶她出城?”
“我、我……”霍知章結舌。
霍霆山:“是覬覦到你母親身上?”
“我不是,我沒有!”
霍知章幾乎跳起,後面話如倒豆,“最初我只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