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口中的‘不好’,應該不至於無法正常使用吧。”
裴鶯:“那還不至於。不過有一點,不許規定時間。”
“不成。”霍霆山利落否決:“自然得有期限,若是遙遙無期,此項補償等同於無。”
裴鶯擰起細眉,正想爭論,又聽他說:“夫人自個說多久能繡好。”
裴鶯沉默片刻,最後低聲道:“兩個月。”
刺繡她一竅不通,得從最基礎的摸索。
“一個月。”霍霆山直接給砍了一半:“公孫良說孟小娘子頗具慧根,夫人身為她的母親,一定只好不差。一個月,哪怕從頭開始學,一個月也足矣。”
裴鶯和他再爭了幾爭,但沒爭過,這人骨子裡的霸道又冒出來了,說一不二。
最後裴鶯還是答應了一個月。
“既然補償之事已談妥,還請夫人現在幫一幫我。”男人再開口時,聲音比之前暗啞了許多。
在一聲驚呼中,似有什麼被放倒,床榻震了震,懸掛著半面羅紗帳的玉鉤也隨之晃了晃。
那輕薄如水的羅紗滑落下,擋住了榻內的風光。
不一會兒,裡面抽來男人的抽氣聲。
“夫人可是對我心生不滿已久?”
“……並無。”
“若北國那群蠻族在戰場上繳械的本領有夫人半分厲害,中原危矣。”
“霍霆山,你能不能不說話?!”
“儘量。”
第二日,裴鶯是被輕微的開門聲驚醒的,她愣愣看了頂上的羅紗片刻,然後才意識到是辛錦來了。
裴鶯忙坐起來,剛撩開羅紗看見外面的辛錦,就見她臉色劇變。
“夫人,您傷著了?”辛錦緊張問。
裴鶯心知她是看到榻下堆疊的錦被,那被子沾了血,看著有些的觸目驚心:“並無,是我癸水來了。”
辛錦長撥出一口氣,但下一刻眸光不住凝滯。在那被丟下榻的錦被上,她好像還看到了其他。
辛錦斟酌片刻,換了種委婉著的說法:“夫人,這避子藥……”
裴鶯臉頰通紅:“不用,昨夜沒事。”
說完,裴鶯見辛錦還是盯著底下的錦被,小臉蛋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懷疑。
裴鶯錯開眼,當沒發現,同時生硬轉移話題:“辛錦,你的女紅如何?”
辛錦回答:“勉強能入眼。”
裴鶯又問:“你平常用的手帕,是你自己繡的嗎?”
辛錦頷首。
裴鶯心裡微嘆,果然這裡每位女郎的女紅都不差,哪怕是身為女婢的辛錦。
“辛錦,你能不能教我女紅?”裴鶯問。
辛錦驚愕:“夫人,奴的女紅不過爾爾,教不了夫人。”
但裴鶯認定了辛錦。
這事不適合和囡囡說,一直在身邊伺候的水蘇也不適合,辛錦是後面才來的,她再合適不錯。
最後辛錦還是同意了。
這邊裴鶯慢慢學刺繡,那邊的遠山郡一眾豪強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原因無他,裘家接二連三被州牧府邀請上門做客,據各家打探的家奴彙報,裘家每次赴宴的時間越來越長。
甚至到最近一次,霍霆山竟派了親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