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所以即使他不說,她也一清二楚。
“為什麼不?”
“為什麼要?”淺月腦後滴下一大滴汗,期望他千萬別再重複一遍。好吧,她承認她很壞心,這個時候還能想些有的沒的。
“……”花澤類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看著碧綠碧綠的茶水發呆,好似能看出一朵花來,“你,早就知道了吧?”
“哎?”淺月驚得想跳起來,他難道有讀心術嗎?還是她臉上寫著‘我是知情人’這五個大字?
“上次你說了的吧,如果靜還在日本的話,還讓她不要辜負了‘藤堂‘這個姓氏,”花澤類的聲音悶悶的,好似在懊惱著什麼,“連你都看出來了,我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靜,卻連她最想做什麼都不知道。”
“那、那個啊,我隨便說的,畢竟像我們這樣的人都會經常出國的不是,況且我們的驕傲來源於自己的姓氏,只是想表達這個意思而已。”淺月後悔了,她小瞧花澤類了,那麼隱晦的兩句話,他居然能猜到離真相八九不離十,相信就是藤堂靜自己,都會以為她是隨口瞎說為了氣她的吧。
“是啊,可是靜那麼幹脆地拋棄了呢,也拋棄了……我。”聲音越來越小,到了後面幾乎聽不到。
“……”淺月的心好似被堵住了,喉嚨乾澀得幾乎吐不出半個字。
花澤類真的找錯人傾述了,如果是喜歡著他的牧野杉菜,這時候肯定會代替他流乾不能流的淚,或者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裡,無聲地安慰。
這樣做,會讓他好過很多吧,可惜,棲川淺月,只能是棲川淺月。
她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小晨早在兩人的沉默中無聊地睡了過去,瞧,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替小晨蓋上沙發裡的羊毛毯。
可是,如果花澤類有抬頭看她一眼的話,一定會發現淺月抓住毛毯一角的手在微微顫抖,被氣的!
“吶,被留下的、沒了心的人,該怎麼辦?”
“……”淺月還是沉默,怒火漸漸佔據了理智,愛情,就那麼重要嗎?這個世界還會誰沒了誰就活不下去的?!
親情、友情呢,會抵不過那隻占人生感情三分之一的愛情嗎?何況還不一定是愛情呢!
“她不要我了呢,一直一直喜歡她喜歡了十幾年的我……”
客廳裡,只餘下花澤類一個人的低喃聲,淺月只是沉默地聽著,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這個時候,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沉默的聽眾吧?
而且,就算她什麼都不做,牧野杉菜也會點醒他的吧,雖然用的方式她很不喜歡,丟棄了尊嚴向藤堂靜下跪,不是太抬舉她了嗎?
但,終歸花澤類會去法國,在痛過後,才會徹底明白,他對藤堂靜的感情或許並不是一直以為的愛情,只是習慣了依賴吧。
是的,她什麼都不需做,因為,說得再好再動聽,都代替不了花澤類自己的覺悟,等他撞了南牆頭破血流後,才會明白,他和藤堂靜不適合……
送走了把她當作垃圾桶一樣訴苦水的花澤類,已經十一點了,正準備休息的淺月卻意外地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的電話……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一夜好眠的淺月梳洗好下樓,習慣性地坐在客廳裡看報紙。
而今天各類報紙上,頭條無疑都是‘藤氏企業獨生女為理想斷髮’,‘豪門女立志成為平民英雄’等等狗血的標題,還附加了一張大大的、短髮的、笑得一臉燦爛而自豪的藤堂靜的照片。
淺月嗤之以鼻,跳過有藤堂靜的頁面,不無意外地看到了東京金融報上藤氏企業的股票今天開盤後慘跌,還有一則花澤當家宣佈的和藤堂家恩斷義絕,再不來往的報道。報紙上隱秘地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