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懷瑾用沒傷的手按了按許墨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溫和笑道:“媽,傷口不深,無礙。”
又轉頭問孫覺詢問道:“爺爺還好嗎?”
孫覺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孫懷瑾,原本一直跟他因為孫家主位的事尚餘怒未消,可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最親近疼愛的孫子,心還是不禁軟了軟:“許墨先帶容之去找朱醫生處理傷口。”
繼而他抬眼看了一眼已經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房間,盞朵剛被打了鎮定劑,逐漸安分了下來,他掃了一眼吳圖和吳雍,雙眼如潭,沉聲道:“老三,家醜不可外揚,盞朵的事今日暫且作罷,日後該怎麼做你心裡應當有數,若是再出了什麼事,你看我能不能查出些什麼其他的東西來!”
吳家眾人聞言都臉色一變,吳圖急忙上表赤誠忠心,並保證日後決不再犯,孫懷瑾聽到他的話幾乎就要冷笑出聲,他抬眸看了一眼屋內已經完全安分下來的盞朵,她雙手被捆住,眼眸正怔怔的望著他,見他抬眼看她,她一驚,別開了眼眸。
瘋了麼?這一瘋來得還真是時候,孫懷瑾唇角勾出一個隱晦的弧度,許墨已經帶著朱醫生走了出來:“容之,走吧。”
至蓮說偏廳,下人看孫懷瑾一手血還止不住都有些驚詫,孫懷瑾雖不常在本家,但仍舊是孫氏眾星捧在手心裡的人,平日裡磕著碰著
“容之,手伸出來給朱醫生看一看。”許墨溫聲提醒道。
孫懷瑾伸出右手,攤開掌心,許墨倒吸一口涼氣,剛才孫懷瑾臉色太波瀾不驚,手握著她看不真切,此刻在燈光下看得最清楚不過。
他的手心裡還有碎瓷片沒有清理乾淨,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從虎口處橫貫蜿蜒到腕骨,皮肉翻飛,血流不止。
朱醫生仔細看傷口,沉吟片刻:“不行,這創口太深,得去醫院縫針。”
“那還等什麼,福伯備車!”許墨當即揚聲道。
孫懷瑾聞言眉頭都皺了起來,他按住許墨正欲起身的手:“我不去醫院。”
許墨聞言就要發怒,孫懷瑾已經率先開了口,語氣堅決:“讓景涼過來,我在桃花渡等他。”
“桃花渡?我以為你不會再想踏足那個地方。”許墨眼裡帶著驚詫。
孫懷瑾眼眸未動,他抬手動動手腕,朱醫生已經簡單處理,止住了血,他沒有再理會許墨,抬腳走出了蓮說。
桃花渡麼?
景涼看著牌匾上勾畫的三個字,真的是闊別許久了呢。他正欲踏進,暗處的一道陰影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他面前攔住,若不是他早已經習慣,他幾乎就要立刻出手。
“是我,景涼。”這裡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必定更換一批,現下都是陌生面孔,景涼趕緊在來人還未出手前他已經先表明身份。
來人的臉他都未瞧見,他已經縱身回了暗處,像一個影子。
這裡的習慣竟保留至今麼?他笑著搖搖頭踏進園子,園子的一草一木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無非是滿園的竹子長高了些,鬱鬱蔥蔥,散發著清冽的竹香,沁人心脾。
樓裡燈是暗的,景涼踏進來來是一片黑暗,他摸黑走到廳前的壁爐前,壁爐上方是一幅幅雕刻的迷宮圖,他耐心藉著手機的亮光找到了第三幅,食指沿著圖上的線路緩緩移動,他記性極好,一會兒便走至出口。
“咔嚓!”一聲極細的響動,壁爐左側開了一道縫,透著亮光,景涼側身閃了進去,門隨即關上,桃花渡恢復一片黑暗,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氣。
“還以為你忘記怎麼走了?”
景涼挑眉看他,孫懷瑾就靠在沙發上,背後是佔了一面牆的書,他包著紗布的右手正端了一杯酒,左手纖長的指正翻著書,看起來閒適而從容,如果不是右手紗布上的那團滲出的血跡礙眼的話,不過顯然當事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