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待得野了,不想回京城那繁花似錦的地方去了?”
謝昭昭說這話時面帶微笑,眉眼彎彎,純粹是打趣。
還打量了雲祁一會兒。
旁人全身是土,雲祁卻是乾乾淨淨的,除了稍微曬黑了一點,和京中的時候可沒什麼兩樣。
謝昭昭心中不由暗忖這傢伙是不是偷偷沐浴了。
哦,是了。
誅殺陳文琢之後謝昭昭曾讓人給他備水沐浴過。
那個地方的水沒有柳園這麼緊缺。
謝昭昭忽然慨嘆,早知道當時自己也該沐浴,但轉而一想,怎麼洗都是要髒的,頓時也是無奈搖頭。
雲祁慢慢抬頭,輕悠悠地看著她:“心野了?說我還是說你。”
“當然是說你!”
謝昭昭彎下身子,對著雲祁的臉微笑:“殿下可真光鮮,看的人家好想輕薄你。”
巡邊這幾日雲祁很忙,謝昭昭雖然和他同進同出,但極少獨處。
這會兒見雲祁這般乾淨,實在心癢,竟然隨口就說出了調戲話語,說完還不以為恥,甚至有點得意地朝雲祁眨了眨眼睛。
雲祁眸光幽暗,一把將面前女子撈在懷中,“準了!”
謝昭昭倒是鬧了個不好意思,訕笑道:“跟你開玩笑呢,你還順著杆子爬,你——噯!”
話沒說完,謝昭昭便被雲祁低頭堵住了嘴,狠狠親了一番。
直親的謝昭昭笑著討饒,雲祁才勉強把人放過。
可是他的臉卻還臭著。
謝昭昭靠在雲祁肩頭,手指在他頸項之間劃來劃去,“你心情不好?為何?”
雲祁抿唇良久不語。
謝昭昭拽了拽他袖子,等他低頭後親他唇角,一下又一下,難得溫存,便有些眷戀,“怎麼了?”
雲祁眸光幽沉地看她半晌,悶聲說道:“陳文碩。”
“他怎麼惹你了?”
“你說呢?”雲祁切齒道:“你們聊了一個下午,聊的他連晚上議事宴會都來遲,你們有很多話說?”
謝昭昭愣了一下,失笑地將腦袋歪在雲祁肩頭:“原來是吃醋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說什麼?”
雲祁盯著她:“說什麼?”
“說五嫂。”
雲祁皺眉,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五嫂是誰,片刻後才回過味來,“說陳書蘭?”
“是啊,他和五嫂小時候有些情分,很關心五嫂狀況。我估摸他也是覺得五哥不著調吧,所以就多說了幾句……”
“哦。”
雲祁默了默,眉心卻未曾舒展,“下午他剛來的時候,你就在看他,他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引得你都側目?”
謝昭昭納悶地說:“有嗎?”
“有。”雲祁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就在他稟報完營中事務,去到中山王身邊的時候。”
謝昭昭努力回憶了一下,“啊”了一聲,“好像的確多看了兩眼……因為他那時候和你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