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雖都隸屬公安部,但並不一樣,所學也不同。我是中央警衛局的人,就是常說的中南海保鏢。容海和晴晴是國際緝毒刑警。”容瀾悄然撫上她的膝頭,凝著她,“本來只在中南海服務,或陪同委員出使歐洲地區。直到有一天東方壽林找上我,要求我回東方家。公安部藉此機會讓和容海合作,處理A市日益膨脹的黑市走私。回東方家復仇事小,最主要的是配合容海找出潛伏在A市的毒梟與軍火走私犯。這些在未完事之前都是國家機密,不能與任何人說,包括妻兒子女。”
她聽了毫無反應。扯得有點遠,說的和她要的毫無關係,她在乎的不是這些。當然,她早就明白兩人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早就什麼也不在乎,只想著他快點離開,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可是他偏偏要送上門來,讓她不能安生。
她依舊研究手中的槍該往哪裡擱著好,手顫抖得厲害。
“只是進入A市時,走私軍火與販毒這些完全沒地方入手。直到我正式接手東方集團,才發現帳務大有問題。東方集團虧空百億而不倒,東方壽林有不明資金在支撐他的東方集團。可是,他是我父親,就算十惡不赦,他仍然是我父親。而且這只是懷疑,一直沒有正面證據,事情一年年拖下來。我們相遇的時候,正是剛剛有點兒眉目的時候……”
說的全是國家大事,和她早夭的孩子一點關係也沒有,和汪晴晴幫助汪苗苗算計她的事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只是小女人,國家大事大致明白就行,不必要知道那麼細。她清冷地:“不用說了。”
她出口說話讓他心中一鬆,可是睨著清冷的容顏,臉色慢慢凝重。
事到如今,她似乎已經不再關注事實。她要的是什麼?
第一次感到恐慌,他捧起她的臉兒,卻在她冷冷的一瞥下放開:“小北,這裡面的事旁枝錯節數不勝數。小北讓我說完——”
他的蒼白讓她怔愣了會,可是馬上垂首,這個男人是不可信的。說的話本來就不多,一說出來還沒幾句真的。而且,這些話如今聽起竟然不疼不癢——
“晴晴有了新戀人,苗苗越來越漂亮,說話越來越爽快。”喬小北淡淡地,唇角有著不在乎的漠然。
一片靜默,容瀾沒有追問也沒解釋,淡淡的:“如果殺了我才能解恨,動手吧!”
她本來就要動手。不動手便無法阻止他的糾纏。他難道不知道,女人都很脆弱,禁不起狂風暴雨般的糾纏。她又把槍移到了他心口。給她那麼多心痛,他應該親身嚐嚐這味道。
“小北,你殺我我才開心。因為恨,說明你愛。”容瀾說。
可笑的厚臉皮。她輕笑,別開眼。她的心不會愛也不會恨了,只會疼。
這時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應該是路瑤和杜心心回來了。
“小北,你在做什麼?怎麼還不關燈,兩點了。”路瑤在敲門。聲音清晰,顯然沒喝幾兩酒,只傳來杜心心嘔吐的聲音。看來杜心心是真的借酒銷愁。
在做什麼?喬小北似被驚醒,手中的槍瞬間掉落在被子上面,沒發出一點響聲,
這才靜靜地揚首,語氣從容,淡淡的漠然:“不管你是東方瀾還是容瀾,我希望再也不要見到你。你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我謝謝你,我求你。”
“不可能。”容瀾緊鎖她容顏,“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永遠不會滾。小北,你是我的女人。我活著,你就別想成為別人的女人。”
還在說這句話?虧他還有臉說這句話。這個男人臉皮厚得像牛皮。漠然瞄他:“我和你已經毫無關係。”
“你是我前妻,是我容瀾唯一的女人。只要你沒殺我,就是對我有情。很有關係。”他說。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目光放肆地吞噬著她的怒火,指尖輕觸她頸間。輕得像煙。
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