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眼裡還有淚,不知琥珀姐姐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恩,三年零四個月了。”
“你還挺細心的,以後好好幹!”
“恩,我知道了!”
琥珀沒有在說話,當她出現在江家的時候,那憔悴的模樣,讓人動容,但大家騰不出太多的惻隱之心來,就像她說的,岑秋璃的命懸一線,一旦宣判了,後果不堪設想。
“你怎麼來了?”薛沉言無精打采的問道。
琥珀看到雪沉言,莫名的想哭,可她還是生生忍下了,她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去憐惜主子,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我聽紅豆說了少夫人的事兒,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話!”薛沉言激動地抓著琥珀的胳膊,“琥珀,我就知道你最有主意了,快說說有什麼好辦法!”
“一命換一命!”
……
琥珀說完自己的計劃,驚呆了眾人,薛沉言首先提出了質疑,“琥珀,你這叫什麼辦法,這樣的話秋璃是救出來了,可你……”
“少爺,眼下最重要的是救下少夫人,奴婢……沒什麼關係的,何況我這條命也是少夫人給的!”
“不行!”薛沉言搖頭。
琥珀嘆息了一聲,苦澀的笑了笑,“可您還有別的辦法嗎?”
“可那也不能……”
湯小圓也在一旁勸道:“琥珀姑娘,你還是再想想吧。”
“沒什麼好想的了,我心意已決,”說罷,她突然跪在了薛沉言的面前,“少爺,您就成全了琥珀吧!”
“我……我不能……”
湯小圓瞧見了琥珀的眼神,她也無法判斷琥珀對薛沉言是什麼樣的感情,是主僕之義,還是有了男女之情,但發乎於情止乎於理,她從未踏出過一步,只是在遠處安安靜靜的守候,更難得的是她能夠為了薛沉言做到這一步。
湯小圓還想再勸勸琥珀,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兒,可琥珀去回以一笑,“江夫人,不用再勸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三日後正是宣判的日子,宮壑丘和薛家以及葉家的人在一旁聽著,原本以為證據確鑿,又有任靜姝的口供在,岑秋璃必死無疑,就連岑秋璃自己,也覺得這輩子就這樣結束了,或許這是上天懲罰她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吧!
然而,琥珀出現了……
宮壑丘只想要薛家的人來給她女兒償命,正好,琥珀是薛家的奴婢,自然也可以算是薛家的人,她站出來,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稟大人,那日在山洞之中,殺死宮大小姐的人是我,而殺死人之後,我因為用力過猛,牽動傷口昏死過去了,因為當時大家在爭執,想必任小姐沒有看清是誰下的手!”
任靜姝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一招,“胡說八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岑秋璃拿著刀刺入宮大小姐胸口的。”
“山洞裡那麼黑,你真的瞧清了嗎?大人,去過那山洞中的人都可以作證,山洞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瞧不清東西。”
今日主審的是宋徽宋大人,這可是個苦差事啊,殺人的和被殺的都不他能夠得罪的,不知不覺間他的額頭上又出了一層汗,“嗯,有些道理,那你怎麼解釋兇器上有岑秋璃的血手印?”
眾人紛紛為琥珀捏了一把汗,她卻十分的淡定,“回大人,當時我家少夫人動了胎氣,下身有血流出,宮羽胸口也有血,誰知道就怎麼沾到了手上,之後不小心握在了匕首上。”
“只是不小心?”宋徽問道。
琥珀冷眼看著任靜姝,“是啊,大人也知道我們是被山賊擄來的,我們又是女人,手無寸鐵的,把匕首拿在手裡防身也是正常的,這麼一弄上面自然有我家少夫人的手印了。”
宋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