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說的也不錯,依你之意,案發當時山洞中漆黑,目擊證人看錯了?”
“正是,我家少夫人當時已經有了流產的徵兆,腹痛難當,怎麼還有力氣去殺人呢,像我這種做慣了粗活的下人,才有這麼大的手勁兒!”
……
之後又是宋徽的盤問,以及琥珀鶴任靜姝的對峙,宮壑丘每每想要發表自己的意見,卻被葉老相國壓了下來,一左一右相互制衡,宋徽也好斷案,他知道判了這個丫鬟的罪,勢必要得罪宮家,但若是判岑小姐有罪,那得罪的可就是葉家、薛家、還有岑家了,有些不划算。
再加上琥珀條理清楚的把案情說了一遍,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漏洞,所以宋徽頂著被宮壑丘的視線射程篩子的危險,愣是拍了驚堂木,岑秋璃無罪釋放,琥珀五日後斬首示眾。
岑秋璃自然是不肯讓琥珀用她的命來換自己了,但薛沉見怕她上透過讀,以手作刀將她敲暈後抱回了薛家。
薛沉言臨走前回頭看了眼琥珀,琥珀對著他笑了笑,“少爺,您保重啊!”
第379章 人之將死
琥珀被砍頭的那天,岑秋璃在家哭的昏過去了幾次,薛沉言守著她沒有去,不去,也不僅僅是因為要守著岑秋璃,他不知道有何面目去見琥珀,還記得她回眸那盈盈一笑,成為了他心裡永遠的痛。
說起來想要厚待她的家人,可她自小便是個孤女,連個家人都沒有,要厚待的只有她精心*的小丫頭紅豆,那日琥珀跟眾人商量對策的時候,並沒有讓紅豆聽,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原來那天琥珀姐姐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竟然是臨別的遺言。
琥珀入了獄,在臨行刑前還是可以見上一面的,奈何琥珀自己不想見,她說所有人都不必為她傷心,更加勸慰岑秋璃,不要有任何愧疚,她縱然是萬死也不足以抵的上還未出生的小少爺。
她不見任何人,就是不想讓任何人傷心難過,她既然已經看開了生死,也沒有何懼了。
任靜姝這一處戲,還得岑秋璃失去了孩子,宮羽死了,琥珀死了,或許琥珀是在她的計劃之外,本來,她想要的是岑秋璃也死的。
宣判結束後,她趁著宮壑丘沒注意到自己的時候,便悄悄地走了,湯小圓跟樑子荀眨了下眼睛,樑子荀會意,迅速的跟了上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
……
三天,正是琥珀在牢裡的三天,任靜姝也被湯小圓關在了一個不見任何光亮的洞裡,這個山洞跟岑秋璃被關的那個很像,那個洞已經被被封了,這個是她曾經搜尋岑秋璃時找到的。
聽見有人說話,任靜姝便扯著嘶啞的嗓子喊,三天三夜,水米未進,剛被關進來的那天,她還能喊出來,這會兒只剩下沙啞且有氣無力的*,“放我出去,要殺便殺,給我個痛快!”
燭光照亮了洞穴,任靜姝猛地看到光亮還有些不適應,用手擋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能逆著那道光看過去。
“湯小圓,你總算來了!”
“我來了,就是你的死期!”
不僅僅是湯小圓來了,還有江沅鶴,岑秋璃,薛沉言,樑子荀……
一個個都是她曾經熟悉的面孔,如今一個個恨不得想要將她碎屍萬段,和氣諷刺,任靜姝自嘲的笑了笑,“早在設計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不就是死嗎?在我看來比我那樣苟且的活著還要痛快!”
她將視線移到岑秋璃的身上,“本來想著咱們到地底下繼續做姐妹的,不過你命大,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我會替你照顧的!”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我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那幾年的姐妹情你都忘了嗎?”岑秋璃通訊棘手的道,對於任靜姝,她有太多的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