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都非富即貴。
這個學生要是真的病死,他們無論如何也逃不掉追責。
幾人互相對視,最後還是決定留一人通知上級,送她去醫療所。
舒凝妙保持著西子捧心的姿勢,餘光觀察他們的動作。
車身有治安局專用的徽章,可見防範是真的嚴密,不是做做樣子。
車行至半路,舒凝妙察覺到終端瘋狂震動,見同行的工作人員似乎在彙報什麼,她抽出終端看了眼。
居然是八輩子都沒給她打過電話的舒父。
她已經猜到對方的來意,拿起終端,對面傳來舒父的怒吼:“你到底在哪?打你終端也沒人接,你弟弟不見了你知道嗎?!都是你的錯。”
舒父嗓門太大,前面的工作人員聞聲回頭,舒凝妙又立刻虛弱地咳了幾聲。
“為
什麼治安局的人說他失蹤了?”舒父在那頭大吼大叫:“是不是你說了他什麼?”
那怒吼的聲音逐漸遠離話筒,又對著別的地方喊起來:“馬上去找啊!你們這些治安局的都是吃白飯的東西。我就這一個兒子,你們不找,就讓行使者找,你們知不知道舒長延是誰?”
舒凝妙剛摁下結束通話鍵,身體因為剎車微微前傾。
車子還沒到目的地,卻在路邊停下來。
幾名工作人員陸續離開,駕駛座的車門開啟,另一個人接手了她這個麻煩,自然坐下。
“怎麼不咳了?”羽路單手扣上安全帶,側身看她。
連續通宵幾天沒有閤眼的羽路在奔赴國立聯合大廈的路上接到來自下屬的電話。
舒凝妙不省心他早就知道,與其放著她折騰自己的下屬,不如把她帶去樂意她不省心的人身邊看著。
現役三位行使者01、02、03都已經回到了主都,現在沒有哪個地方比聯合大廈更安全。
——有時候他也會因為這些議員怕死的程度而覺得好笑。
他正好要去聯合大廈,於是路上和下屬換了車,打算把舒凝妙也一起帶去聯合大廈。
舒凝妙不說話,他關掉自動駕駛系統,打死方向盤——工作乏味又令人作嘔,重複同樣的事、同樣的話術,只有開車時他頭腦才清醒一些,因此只要不是重要場合,他都用手動擋開車。
“我送你去你哥哥身邊。”
舒凝妙一口否決:“我要去醫療所。”
進了聯合大廈的門,想出去就難了。
加上之前入侵國立研究中心偷竊的履歷,她現在做賊心虛,不想被搜身盤查。
“……可以。”羽路嘆氣,舒凝妙感覺到車身逐漸提速,開始超越周圍一輛又一輛的車:“我給你辦住院,但是你不能出去。”
舒凝妙“嗯”了一聲:“知道了。”
十幾分鐘的路程縮短成了五分□□路將車停好,但舒凝妙發現車門還是鎖死的。
羽路側過身,再次警告她:“不要離開醫療所。”
“……發生了什麼?”舒凝妙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風雨欲來的意味。
失蹤的五個異能者學生裡有艾瑞吉和蘇旎,這事肯定和普羅米修斯有關係。
但觀察羽路的態度,又有諸多奇怪的點,羽路如果覺得她會成為目標,很危險,一開始就不會答應讓她來醫療所。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叮囑她不許離開。
“不僅科爾努諾斯,庇涅的五個區接下來都會陸續釋出出行禁止令。”他緩緩地叩響方向盤:“防止恐慌。”
“議會……收到了一個預告,或者說是威脅。這個威脅關係到全人類,而不單純是某個人。”
羽路的眼睛清正,毫無雜念,舒凝妙總覺得他是一個實心的人,看起來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