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仁的安危,“先生,他那邊安全的緊,我們的人都在看護著,一點兒也沒有問題。他也算是同盟會的老人,黃興和他關係也不錯,他雖然和孫汶政見不合,可他們也不會殺自己人吧?”
“難說!”楊銳道,“殺了宋教仁,然後倒打一耙,說是我們殺的,這不就是一石二鳥了嗎?既清除了會中的反對勢力,更把我們打下了十八層地獄。到時候他一旦死在京城,我們誰能說得清?宋教仁那邊還是要小心為妙。即使出事,兇手也要活捉為好,省得我們被栽贓陷害。”
“明白了,先生。”劉伯淵雖然對楊銳如此小心宋教仁很是不解,但依然領命,而後他又問道,“先生,那方君瑛那邊該如何處置的好?”
“如何處置?”楊銳聲音不善,“她要是敢在京城動槍,那就斃了她!”
楊銳這邊吩咐完斃了方君瑛,等他回到王府後院寓所的時候,方君瑛卻正在他家裡和程莐聊天。看著有些不解的楊銳,方君瑛大方的起身笑道,“大總理是不認識君瑛了嗎?”
她如此說,楊銳倒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只在客套之後便一個人回屋子了。方君瑛既然來了自己家,那就說她不是同盟會的刺客,畢竟刺客是不會這麼招搖的,可不是她,那陳其美到底會安排了誰呢?他又是如何安排的?是刺殺自己,刺殺朱寬肅,刺殺宋教仁?這些到底是要演哪一齣?
楊銳想不通同盟會諸人的佈置,但不管想的想不通,第二日的祭天都要照常開始,按照以往新朝開國,都是要皇帝先登基,而要皇帝登基,那就要先勸進,這勸進不是一次兩次,而是要勸三次,皇帝退讓三次,這才扭扭捏捏的登基。前明朱元璋只是勸了一次他就答應了,根本就沒有三來三回那麼麻煩,而現在的朱寬肅則因為楊銳昔日的叮囑,是勸了七八次都是不行,最後弄得無法,禮部只要把規制降了一等,先把國開了再說,反正也不擔心是什麼帝國、還是王國,反正國號上沒有這個東西。
“你見到楊竟成了嗎?”方君瑛拜別程莐,回到公使區的客棧,剛進門程家檉就冒了出來,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只把方君瑛嚇了一跳,看來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見到了。”方君瑛道,“怎麼,你當心我和程莐有舊,明日下不了手?”
“哪裡的話。”程家檉說道,“潤如為了革命幾度生死,我怎麼會信不過你!”
“知道就好!”方君瑛眉毛一挑,“槍送來了嗎?”
“哦,槍?”程家檉忙道,“早就準備好了,剛剛才送來。”他轉身就拿起一個木盒子遞給方君瑛。和一般的步槍不一樣,這槍做的很是精妙,槍機之後的槍托是摺疊式的,加上用的槍管是馬槍的槍管,整支步槍的長度還不到兩尺。
摺疊的槍托是方君瑛自己想出來的,倒是和復興會的保衛用槍很是雷同,不過復興會狙擊手用的是瑞典制毛瑟96步槍,是全鋼槍,很是精準,而這把槍明顯是日本金鉤步槍,只是當她擺弄一陣之後,才放下道:“也算是好槍!槍校過了嗎?”
“校過了!武田……他們說這槍校過了。子彈也是特製的,絕對精準,”剛才方君瑛整槍的時候,程家檉只覺得又一股強烈的殺氣,再忽然被她一問,不由把不該說的東西說了出來。
“校過就好!”方君瑛語焉平靜,“不過用這種金鉤步槍,日本人就不擔心萬一刺殺不成事洩,會把他們牽扯進來嗎?”
聽方君瑛說日本人會被牽扯進來,程家檉神色一呆,而後乾笑道:“天下那麼多金鉤步槍,總不能說因為是日本槍,這事情就是日本策劃的吧。”
事情似乎越說越亂,程家檉暗罵自己的時候,方君瑛忽然笑道:“我只是問問,別無他意。只希望後來的人能記得我們這些為革命而死的人。”
槍是日本槍,還是日本人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