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折道:“托洛茨基倒沒有什麼羊羶味,革命再革命,一直革命到死。這也算革命貴族吧,即便不是貴族也應該是騎士。”
“納粹又如何?”王季同聽楊銳嘮叨,走累了的他找了張路燈下的椅子坐下了。
“納粹?”楊銳也坐下、點菸,他抽了一口才道:“納粹打個比方,其實跟堂吉訶德最像了。他或許是貴族,最少是破落貴族,可問題是他不但腦子有問題。衰敗的門第也讓他沒能得到傳承,反而學會了一些下賤招數,所以他的所作所為就變成了一場表演秀。這是一隻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爪牙、沒有強者做派的老虎在發神經病,也是被綿羊道德淹沒的老虎最後之掙扎;再之後,老虎就絕種了,只剩下一張皮和一些或好或壞的傳說——當然是壞的多。”
說完納粹,楊銳又說美國,“美國共和黨是老虎,民主黨是綿羊。**理、說民主。肯定是民主黨贏,但打起來卻是共和黨能打。”
楊銳終於說完了,王季同道:“竟成,老虎有老虎的想法。可想法再好,也要羊來做。國力有限,要是打下去下面的羊覺得仗不能再打了呢?”
“那就看到底是真的國力不行。還是羊的懶毛病又犯了。前者見好就收,後者那就要好好教訓了!”楊銳咬著菸蒂。他忽然反問道:“小徐,你知道為何有些人生下來就是羊。有些人生下來就是老虎?”
“我不知道。”王季同笑,他感覺楊銳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
“兩者唯一的差別就是綿羊會忍辱偷生,但老虎不會。”楊銳也笑。他繼續道:“國內現在有種思想極為危險,那就是西洋傳進來的自由主義、進步主義、民主主義。要想打仗,這些人就要全部清理,要不然戰沒法打。再就是信仰基督的正宗香蕉,這些人雖然不會傳播毒素,可與前者幾乎是一體的。”
十多年前之所以沒有做的一些事情,是因為要營造法制環境,同時還要顧及國際影響,可戰爭期間就不同了,以戰爭為名清洗這些西化分子在正當也不過。楊銳需要一個少有西洋毒素的東方世界。至於什麼西洋人文和科技相互促進的論斷,他根本不信呢——既然基督教可以融合實證科學,那東方文明為何不能?信仰宙斯的古希臘人一樣有科學家。
楊銳如此說,王季同神情卻凝重了。清洗代表什麼他很清楚、十多年前楊銳為何忍讓他更是清楚。他本來是擔心外戰不受控制,不想十多年的內戰又翻了出來。心中焦急的他站了起來,揮手道:“竟成,你可別忘記了,那些人也是我們的同胞,是大中華國的國民!你怎麼能違憲……”
“不拜祖宗、不穿華服,言必稱希臘、筆必書民主的人不是同胞!”楊銳沒站起來,但雙腳一張,大馬金刀的坐著了。“憲法……,憲法是可以改的。下次修憲必須註明,不拜祖宗不信教的人沒資格成為大中華國民!”
“可信仰是自由的,連羅斯福都說必須保證信仰自由。再說這些人已經是大中華國民了,有身份證有戶口簿,你要怎麼修憲?取消他們的國籍嗎?”王季同激烈道。
“the…second…is…freedom…of…every…person…to…worship…god…in…his…own…way……everywhere…in…the…world。”楊銳忽然背詠出羅斯福四大自由演講中的一句,而後笑:“人家說的是不管以任何方式、任何地點,人民都有信仰上帝的自由,可嘴炮們卻故意譯成‘信仰自由’,好給自己張目,********到了極點!羅斯福這個時候在國會說這番話是有所指的,他明顯是在指責我們三國的宗教政策,譴責我們排擠基督徒。”
說到這裡楊銳牙齒咬了又咬,最後菸蒂一扔,堅定道:“我不管誰攔著、不管以什麼代價,反正這群雜碎都要種海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