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不出意外明後兩日將向軍事法廳提請上訴。”
案件牽連出無政府社的也就算了,還逮捕了五名美國人,早就得知結果的楊銳對此無動於衷,但在場的將軍和稽疑院代表卻表情各異。前者心中更加惱怒,後者則擔心這會激起中美外交事件,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局勢又會因此變得更加嚴峻。
“請問這李聲煥可是滬上人士?”之前離開、之後又以稽疑院代表身份回來的虞洽卿問了一個別人沒注意的問題。
“是。”通報完案情的範安看了虞洽卿一眼,而後道:“其父為李漢駿,其伯為李書城。李聲煥作為京城學委總書記,本次暗殺是他和俞大偉等人一同負責。另,俞大偉之祖為俞明震。”
“什麼?!這怎麼可能?”一干代表嚇了一跳,李書城作為國民黨骨幹就不是了,俞家更是紹興望族。國公章太炎就是俞樾的學生不提,其祖俞明震曾任江南水師學堂總辦。三十多年前的蘇報案,在滿清要抓捕愛國學社諸人時他曾暗地裡通風報信,章士釗、吳稚暉、鄒容(後又被章太炎邀請自首與滿人對博公堂)等人就是因此逃脫,不想他的孫子居然是個亂黨。
“請問範將軍,是否要依法將俞家與李家諸人全部逮捕?”作為大理寺代表的章士釗最先跳出來問話,他關切的是紹興俞家。畢竟當年如果不是****先生提醒點化的話,他可能也與鄒容一樣死在牢裡了。
“已經通知浙江巡警廳、滬上巡警廳全面抓捕!”範安瞪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答。
“這怎麼……這怎麼可以……”章士釗著急的很,他雖然知道新法改為以戶為基本的連坐制。可對當下的事實就是無法接受。
“子不教父之過,行嚴有意見?”楊銳看著激動的章士釗,故意這麼問了一句。
“可是…可是啟動先生當年……,”章士釗本想說是當年俞明震救了大家,可楊銳當時早就帶著一干學生離開了,救的是僅僅是自己。好在王季同當年也是逃走的一個,他才道:“小徐兄,復興會難道真的要恩將仇報嗎?啟動先生當年可是救過我們大家的啊。”
“違法必受審,啟動先生當年是救助過復興會,復興會也會請法官考慮到當年之事。斟情審判,但俞大偉之事……”說到此王季同搖了搖頭,俞大偉作為刺殺的策劃人和無政府同志社的京城總負責人,也許可以格外開恩免於死刑,但兩個無期徒刑是免不了的,這輩子大概要老死在監獄了。
章士釗就擔心案子牽連到整個俞家,現在見王季同說會向法官求情,當下稍微有些放心,至於李書城那邊,怕是吃不到好果子了。
“這……咳……”熬了一夜的稽疑院議長吳景濂咳嗽了一聲,他道:“李曉圓這是……,”他再次咳了一聲,終於道:“李曉圓是稽疑院國民黨代表,刺殺之事他是否知曉?”
“李曉圓並不知曉刺殺案,但李曉圓知曉其弟李漢駿很早就信仰了無政府主義!”範安答道。
“憲兵一夜之間就偵破此案,不免有些太快了吧?”一直不做聲的國家黨代表張東蓀忽然來了這一句,調子很是怪異。
“閣下是想說憲兵刑訊逼供?”範安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調子很是不滿,直接反問。
“我有這樣的懷疑。”張東蓀見諸人的目光、特別是楊銳的目光都盯著自己,背上頓時冒汗,但話既然開了頭,他就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不過他轉而把眾代表都扯了進來,道:“我相信大家也有這樣的懷疑……”
“那就敢問還有哪個代表還有這樣的懷疑?”看著他開始‘代表’眾人說話,楊銳忽然出聲問向眾人。和他想象的一樣,大部分人都避開他的眼神,唯有張東蓀身邊那幾個除外。
“不要動不動就把大家扯到你的套子裡來,不說你沒有這本事,你那變來變去、今天哭著尊皇、